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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开沅“对话东瀛——与池田大作的对话”讲座实录
 发布时间:2014-12-24 16:56
    先向大家鞠个躬,为什么要鞠躬呢?因为来迟了,堵车,不管什么原因来迟了就应该向久等的听众表示歉意,谢谢。
    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就是12月13号,正好国家又公布了决定了而且就在今天举办了国家公祭,就确定为国家公祭日。在座的我看不同年龄段的朋友都有,也有很多是比较年轻一点的,我也曾经年轻过,1937年12月13日当时的首都南京被日本侵略者攻占了,而且开始了大规模的屠杀,虽说在此前就屠杀了,进去以后更加疯狂,而且胜利冲昏头脑了为所欲为,烧杀、抢劫……那一年我11岁,这一事件我不知道,我不在南京,我当时在安徽芜湖读小学,就在那一年我小学毕业了,我们毕业的时候唱什么歌呢?唱毕业歌,这个毕业歌就是当时一部很流行的电影,很受欢迎的电影叫《桃李劫》它的主题歌,一开头就是同学们大家起来,担负起天下的兴亡。我看在座有很多白发苍苍的老朋友不知道你们唱过没有,我们在礼堂里面用自己幼小的心灵、稚嫩的嗓门来唱这个歌的时候都是热血沸腾了。就在毕业那个月,七七事变爆发了全面抗战爆发了,我们成了难民,这一晃就是77年了,所以今年国家定为国家公祭日,我们这一代的人心情非常的复杂。那个时候我们国家那么的儒弱,日本人要打哪里就打哪里,说打进来就打进来,那过的什么日子啊,现在呢毕竟不一样了,国家强大了,日本人再猖狂也不能猖狂像过去那样子,这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呀,所以我们今天有机会在这里在这么好的礼堂而且图书馆的礼堂给大家作报告,心情是复杂的。一方面对过去的历史要非常珍惜,对死难的同胞要进行哀悼,但是也充满了喜悦,因为我们国家有希望了整个的民族有希望了,我们国家应该而且必然会在世界上做出更大的贡献,以更美好更具有亲和力的形象应对世界,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终身追求的目标,到现在还是看得见摸得着。今天整个一上午也不完全是为了准备今天下去的演讲,我还看看电脑,看电脑上所有关于南京大屠杀的资讯,包括一些电影、电视,因为我太熟悉了,我从上世纪80年代初期开始就研究南京大屠杀,到现在都快30年了。30年,南京那些受苦受难的同胞,那些惨死在日本军队刺刀下的枪弹下的男女老少,实际上都是我们的前辈们,也包括那些在那样困难的情况下前来援救那些难民的外界人士跟中华人士,其中有一些就是我的老师,其中一个很重要的老师就是贝德士博士。我那时候太小我11岁,他是大学老师金陵大学的老师,我1946年进入金陵大学的时候他还在中国,他是我的老师,他就是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的创始人、主要策划者、骨干分子,最大的难民的负责人,同时也是最后一任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的主席。他把全部档案都带到家里面,先是在中国,而1950年离开中国回到美国又带到美国,这部档案就保存在耶鲁大学档案管理院。在座一定有很多年长的学者、朋友可能看过有关的电影片,耶鲁大学档案馆是耶鲁大学神学院的图书馆,图书馆的档案室里面保存的有大量的南京安全区的原始档案,那就是我的老师带去的。
    我这一生能跟南京大屠杀有缘,我本来是不研究南京大屠杀的,我对南京大屠杀严格的讲是一无所知,我是在1988年在美国开会。利用暑假到耶鲁大学档案馆图书馆去查一批外国传教授的档案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部老师的专稿,就是贝德士文献,有1000多卷,数量非常庞大,我在这里面发现了南京大屠杀原始稿,就是当时当地都有各个方面的证明,经过挑选证据确凿的日本罪行记录都保存在里面,还有一些来往书信等等等等,从那以后我开始研究这个。所以在今天我也回想到当时救援进行人道关怀这些外国朋友,就主要的就是23个人,贵州委员会的委员,那么在这以后就不可收拾了,越研究就越想研究,越研究就越投入,而且已经直接进入到跟日本的军国主义残余跟日本的右派面对面的进行沟通。我在这里也不能不提到还有很多很好很好的日本朋友,就包括今天要讲的池田大作先生我跟他对话的,那都是维护历史真相的,反对军国主义的,对南京大屠杀感到由衷的愤怒的,对当时的犯罪罪恶进行深刻反省的这些日本朋友,我们都成为很好的朋友。将近30年了我们不仅定期的开会,而且在1997年我们会师东京,把全世界研究南京大屠杀的这些研究者或者支持这些研究的支持对日本进行谴责的要他们进行反省进行赔偿的所有这些先进人士都集中到一起都在东京,我称之为会师东京,1997年会师东京很盛大,我们在东京新宿最热闹的地方去游行。后来到20世纪初,我又应邀到日本关西去,东京在关东,到关西好多城市,一个城市到一个城市去,陪同南京大屠杀的受害者,包括电视上可以看到的李秀英,我们一起到处做巡回的演讲,她代表受害者我代表研究者,我们共同的见证这段悲惨的历史等等等等。受难者现在幸存的不多了,100多人,我认识的差不多都过去了,李秀英大姐早就过去了,李秀英大姐给我留下很下的很深刻的印象,大家可以看的出来,她已经升华了她不是一般的家庭妇女了,她忍辱吞声几十年到最后醒悟过来,这个醒悟,一个受难者一个文化不是很高的终身背负着耻辱的社会很多偏见的压力很大的这么一个妇女,勇敢的走上法庭走上日本的社会,在日本向日本的军国主义向日本的右翼势力宣。你们看看那个形象,非常高,在我的感觉里变成了一个象征,一个民族精神的象征,尽管人过去了,精神她的事迹她的形象永远留下来。所以我们今天为了纪念国家公祭日,我的同事来了,我们先放一点图片来做点介绍,包括我的研究以及跟池田大作对话的情况,因为我来的很急,我借这个机会我稍微休息一下。
    这是我们朋友就叫池田大作,是日本创价学会第三任会长,是思想家也是诗人也是教育家等等等等吧多才多艺,他比我小两岁。他们有个学会叫创价学会,创价学会的三任会长他是第三任,他的前面两任他的老师第一任和第二任都在战争中间因为反对战争,反对日本侵华战争反对日本侵略战争坐牢的。第一任叫牡口,牡口死了死在牢里面,第二任叫户田,户田先生因为日本战败了出来了,他自己也因为反战争也坐过牢。这是户田,户田对池田先生帮助最大,池田先生没有读过大学,就是跟户田一对一的自学成才,户田先生后来也是因为坐牢病死了。这是池田先生年轻的时候,他在60年代就跟中国有交往了,他带了很大的青年团体到中国来访问,主张中日友好中日建交。他见到了周恩来总理,这个时候周恩来总理已经是1974年已经是病重了,周总理一贯对池田先生非常爱护,认为他是日本青年的希望、榜样,所以在最后还接待了他,那时候总理已经很憔悴了,总理最后对他的交代就希望他多交流来维护中日友好。这是邓小平见了池田,邓小平访问日本的时候。这是江泽民跟他会见,这是胡锦涛,这个是巴西的一个科学院的院士,也是他邀请去对话的,这是创价大学开会的情况。这是2005年对话的开始,他跟我见面了在创价大学,旁边是我们的书记,华师现在的书记,原来的校长,这是第一次见面,座谈当天晚上就开始了,2005年12月13号就是今天同一天,这是对话的情况,这个中间的女同志是我的夫人,那个他旁边的是他的夫人,两对夫妇见面,这是两位夫人互相问好,他的夫人喊我的夫人为姐姐。这是创价大学很漂亮的,那一片都是樱树,其中有一颗樱树是纪念周总理的叫周樱,他对周总理特别佩服。这是他们学校的校联非常美的,远远地可以看到富士山。这是牡口纪念堂,大礼堂建设的很好,纪念第一任会长的。这是校园,这是他们学生、华裔友人和五星红旗,非常的友好,这是我给他们题字。这是第三年2007年,正好碰上是我夫人的生日,他们给她过生日。这是参加他们开学典礼,这是开学的时候跟他们作报告,这是他们赠送我的名誉博士。这是在纪念周恩来的樱花底下照的相,那年我是专门去看樱花的,他们开学因为我要看樱花就选定了最好的花期,把开学时间都变动了。这是他们在给我夫人授奖,他们说一个好的男子汉在他成功的后边一定有个好的夫人,他们专门给我的夫人颁发了一个奖章,那么大的奖章很重很笨,这一点值得学习,在座的男同志应该爱护自己的妻子尊重自己的妻子。这是创价大学的校长我们陪他诵经,这是我的个证书,这是他授奖以后我们俩的合影做纪念。这是校园,这个也是一个展览,这个是一个钢琴展览,池田为他的夫人专门建了一个博物馆,这个博物馆里面有个钢琴展览室,我多希望将来我们的图书馆,湖北省图书馆有那么多好地方,我们湖北叫知音文化,可以把中国各种各样的琴把国外各种各样的琴,他这里边有最古老的琴,最古老的琴非常简陋的,可以办这样的展览。这个是私人的民间团体,这是很古老的钢琴,这也是另外一个民间团体,这个是老的钢琴。这是在宾馆在王子饭店,我们住在王子饭店,跟新大谷饭店是相对的,那个新大谷呢就是温家宝总理住的地方,我们在山上,新大谷在底下,温家宝举行招待会的时候,大型的宴会有上千人的就到王子饭店,因为新大谷是一个新饭店没有大的餐厅,王子饭店很大的餐厅。那个叫破冰之旅,破冰之旅是池田先生做了很大的贡献,我回头我再讲这个情况,这里面有一段因缘促成了这个破冰,后来温家宝去的时候就非常好,而且看望了池田先生。第二年就是回春之旅,胡锦涛又去了也见到了池田先生,表彰他在里面做的工作。这在宾馆的合照。这是他们办的一个展览,后面是副总理接见的,我们就在这个大的油画面前照了张相。这是我们华师的一些老师、校长。这是我自己有关南京大屠杀的中外文著作,那一本是英文的,这前面的也是英文的,这被翻成日本的。
    好,现在我们就开始讲跟池田大作的对话。对话是从2005年12月13号就今天这一天开始,为什么会对话呢?因为池田先生在1970年的时候,就是三个世纪70年代的时候,他首先跟英国的一个历史学家叫汤因比。汤因比是一个很好的历史学家,他把整个世界的历史区分为人类的二十几种文化,他是从宏观的大历史,这本书影响很大。我最早接触汤因比的著作是在抗战前,在吉林大学读书的时候,因为我的系主任世界史的老师是在英国留学的,那时候汤因比已经成名了,《历史研究》这本大著作已经是流行,但是书我没看到,是王胜谷先生举办讲座介绍汤因比的时候我知道汤因比的,也很崇拜他。但是没想到池田先生对汤因此也很崇拜,他在上世纪70年代的时候跟汤因比对话,到伦敦,那时候汤因比已经80多岁了,池田只有40多岁,他们两个人对话。这个对话形成了一本书就是《展望21世纪》,就在那个时候20世纪70年代的时候展望21世纪,就涉及到人类文明人类社会的各种各样的问题。这个书在1985年用中文翻译出版了,出版之后我租了这本书,因为我那个时候已经开始阅读汤因比的中译本,我发现池田这个书之后呢,他跟池田的对话我就很感兴趣,对我影响很大,因为那个时候中国就已经面临着这个问题,开放改革以后走上了现代化的道路,走上了工业化的道路,而同时工业社会跟现代文明一些弊病已经开始凸露出来。在那个时候70年代的时候,汤因比跟池田大作就谈论了人类弊病的问题,汤因比很早就断言西方的文明走向堕落,跟著名学者的观点不一致,中国也有也是我这个姓章的叫章太炎,跟我家没关系,他是浙江余姚人余杭人,我们是绍兴后来搬到湖州去的,不是一家人,所以我没有攀比之心,我跟他毫无关系。但是他在1906年的时候他已经断言了现代文明要出毛病,他在《民报》上发表俱分进化论,因为那时候进化论是一个进步的学说,从西方引进的是推动中国社会进步的,但是我们先进的思想家在当时就发现进化论不完全可靠,他就是持保留意见的,善于进化未进化,就意味科技、经济、物质可能大力发展同时也可能带来精神文明的堕落、道德的堕落,他很早就断言这个东西了。我是研究章太炎的,所以我很容易接受这种观点,而且我1979年第一次访问美国的时候,在美国的一些台湾区的已经跟我谈到台湾进入工业社会以后文明的弊病,包括环境污染等等。所以《展望21世纪》这个书翻成了中文,我一看不得了,这里面好多问题都是先见之明,本来是讲其他国家的,讲日本讲其他国家的讲先进国家的讲发达国家的,或者讲亚洲新兴国家的,但这些问题都已经到中国来了,广东南方沿海城市,开发早的这些位置都有,到80年代中期的时候中国其他地方内地很多问题也有,所以我就开始注意这个问题了。我就想能够跟汤因比对话的这样的日本学者应该是个不错的学者,所以我就认真的读了这本书,而且思考了一些问题。正好2005年在日本的中国留学生举办了个讨论会,举办同盟会建立100周年,一个纪念,开了个迅速研讨。同盟会为什么在日本成立?为什么只有在日本成立?为什么也只有在日本成立之后才能发挥那么大的作用?我在里面很肯定了一些日本这个社会给同盟会建立了、提供了一些方便的条件。而且同盟会当时群众无首,是几个小团体在供应活动,需要有领袖人物,而孙中山当时在欧洲活动,他在欧洲活动走到精疲力竭口干舌燥,募捐也募捐不到,宣传也没得到呼应,只找到中共党员一个帮会人物作为自己很重要的援力,只有极少数的留学生在支持他。所以他在欧洲就已经想建立一个全国性的革命的一个团体,但是应答寥寥,但是一到日本,在日本的中国留学生抱团成群,就是他没有完全统一起来,他们急于需要一个人出来。孙中山需要支持者,领袖跟信徒就结合起来了,一拍即合,同盟会成功了,当然这里面包括了日本社会有的想利用同盟会给日本军国主义形迹可疑的人物结合,也包括日本的一些黑社会帮派人物,但是里面也确实有些有远见的政治家以及民间艺术家。
    我在这些日本的留学生里很多也不是校友,我们都很熟悉,因为我经常到日本去,他们叫我去我做的这个发言。那个时候中日之间的邦交已经到了冰点,因为小泉干了一系列的坏事,把原来很好的一些局面给破坏掉,所以后来我就离开了稿子,那个我是有稿子的,因为季度会议论文,像这种会我就没稿子,我不习惯用稿子的,用稿子我讲不好感到拘束,我没稿子可能就放的开一点,所以大家看我拿了稿子那么肯定讲不好,反倒没有稿子还有希望,这是个人的习惯不是我不尊重大家。我就离开了稿子因为时间限制了很多,只有那么多时间,我就加了一段话,我说回想同盟会成立这段历史的时候使我想到了一个我们日中之间邦交的问题,我们两国距离很近,自古以来叫做一苇可航,就是一根芦苇都可以把他带过海峡到日本去,那是形容的话,一衣带水,就是水像衣带很窄,和平友好相处从隋唐以来都是历史的主流,2000多年都是主流,双方交恶主要是日本侵略中国的,也就是百把年的事。我相信历史是在往前发展的,我提了八个字,就是“合则两利,斗则两伤”,没想到后来跟胡锦涛讲的是大概有一个字是不相近,但基本意思是一样的,我不是说我高明,只是一个客观的历史学家必然得出的结论就是这样。日本那么猖狂,几乎把大半个中国都占领了,结果怎么样?中国倒霉了他有好处吗?他在战后他过的日子好吗?都是这样,现在安倍都是这样的干,可恶啊,愚蠢,那是千古罪人。1997年的时候我们在东京开盛大的会,比这个会的会场规模还要大,那些日本的老兵,有些还是中级以上的官都在参加,我们在这个会上讲这段历史,把南京大屠杀受害者都请上台来演讲,那时候人还很多,后来就越来越少,我也做了主题报告。我主题报告最后一句话是引用了一个日本的少年兵在太平洋战争中间船被炸沉了沉到海底了牺牲,他的遗物中间有他的诗集,这个诗集后来给发表出来了。这群人叫做海神的时代,是日本的炮灰,他们也是受害者,他们没有成年,因为兵员不够了匆匆忙忙从学校里,有些初中高中学生送去了,最后就死在这里,还不到18岁还未成年。他有一首小诗对我很感动对我很有触动,他说为什么日本人的死只有日本人悲伤,为什么别国人的死只有别国人的悲伤,为什么不能同悲伤,世界上的人为什么不能一同来悲伤。我仿佛看到那个少年兵那种茫然的、困惑的眼神,就那样沉到海底里面去了。这首诗有很大的触动力,我没有说军国主义怎么样怎么样,我是用这种东西客观的来表述了一个战争的发起者,一个侵略的国家他的老百姓同样也是受害者,所以引起了大家强烈的反应。那个翻译很好,因为我不会说日语,那个翻译是个中国人嫁给日本人,语言非常的熟练了。受害者他自己就受害了,他当时只有14岁,他全家几乎被杀光了,他起来痛哭的时候到最后他自己、翻译跟全场都哭了,所以1997年我称之为会师东京,我们在战争中没有会师东京,我们在战后再道一道会师东京。全世界的有识之士都在谴责日本军国主义,都在维护这段历史的真实,但是就在这一天,安倍干了件大坏事,组织了叫日本议会,这个日本议会就是右翼团体的核心,安倍组织中间大概有四分之三的会员是日本人,所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是这样的,我们做正义之举的时候他就干现在的准备工作。安倍是一个军略世家,他的外公就是战犯,头号战犯一级战犯,他现在还要继承他外公的衣钵,所以这些人都是有记录在案的,这是一系列的铺垫。
    我在这个会上的讲话很快他们创价学会有人参加了这个会,而且把我的讲稿包括我自己附加的一些话都转达给池田先生,池田先生我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快他很快就知道了,正好我们学校刚跟创价学会就为姊妹学会关系,所以他很快就约定了我13号这一天到他们学校访问,就是照片里面那些情况。原来就是说要和我对话,他要选择一个历史学家,特别是选一个中国的历史学家来对话,但是没有想到我们对话还没开始,第一次只是见个面,结果没想到我们先就开始对话了。但后来不是老对话,后来是通信、Email这些东西来完成,因为两个人都是高龄了,不能经常在一起,这就是对话的原始,大家一见如故。对话他们很会发挥他的作用,他们自己办了个杂志社,创价学会是个很大的班子,叫做第三文明,第三文明杂志社就把这个对话后来整理了,就是2007年2008年整理之后花了一年的时间,分成12个月,每个月出一期每个月出一期,一共12个版面,这时候已经出版了。话题很多,12个话题,但所有的话题集中在一起来讲无非就是谈一个人互相了解,个人谈个人的身世、自己的经历、自己的人生态度,自己的老师自己的朋友,然后就谈教育,对教育的一些看法,但最重要的就是贯彻始终的两个问题,一个是中日友好问题,就是正确的历史观的问题。池田先生对历史情有独钟,他对汤因此教授非常尊重,他本身就是对历史有很深的研究,所以他强调正确的历史观是行动的指南,一个国家如果没有正确的历史观肯定要出问题,与日本的问题实际就是历史观的问题,不仅是一个资本集团利益的问题,部队的军队的军官的冲动的问题,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没有正确历史观。今天上午习近平总书记在南京讲话又提到历史观的问题,就是不得不承担这个战争的责任,不敢再反省就敢再重犯,这个话讲的很周到,就是你还想干什么,实际上就是这样的。安倍就巴不得再打,再冒一次险,下个大赌注他一举成名,荒唐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今夕是何时?今年是何年?这样的事再不会重演了。所以这是一个主轴,要讲历史观。而且讲历史从隋唐隋前史、唐前史、前隋史、前唐史,日本最早派的留学生多半是和尚,和尚占多数,和尚是文化人,是文化的传播者和文化的吸纳者、接受者,他们在中日之间成为友好的。从那个讲起一直讲了很多上个世纪60年代民间的友好外交,一直讲到很晚,所以大家谈的很高兴。池田先生在跟我交谈之后他做了个很重要的决定,他这个人是个实践家他不是一个空谈家,他有本事,他有很丰富的资源,包括人脉资源,他这一天晚上就首先是找我们大使馆,那个时候陈大使先是公使后来是大使,这个陈大使就是创价大学培养的第一批,他们有师生关系,他就到了大使馆。那个时候就是王毅当了大使,现在的外交部长王毅当了大使,他就跟王毅谈到这个问题,从这里也提到斗则两伤合则两利的问题,他当然他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这个话,他总觉得好像是一个信息把这个信息带过去了,表示了他可以做工作,为什么他可以做工作了,因为公明党跟自民党属于执政党,公明党是以创价学会为背景的,是个小党,但是这个小党有时候举足轻重,可以为自民党取得取得议会多数,所以这样他跟自民党有关系。这点王毅大使给他一个积极地反应说我们可以给中央反应这个情况,他说有可能根据他的判断有可能,因为小泉做的太极端了已经引起反感,所以他垮了。所以在这个情况下他又去拜会了当时的日本首相去跟他讲,所以很快的就促成了第二年温家宝访问日本,叫做破冰之旅。那时候大家兴奋啊,真是兴奋啊,我们正好在,那是2007年的事情,我到日本次数很多但是从没看到樱花,他们就很好。日本的樱花看的很重,叫樱花节,樱花的花期用天气预报的方式来报道,从头到尾他花期不一致的,从南到北从冲绳岛到北海道,哪一个月哪一天在哪里花期是最盛的时候。创价大学的开学典礼,春季的开学典礼就定在花期最盛的时候,4月1号开会。我太太生日是4月3号,所以4月3号就给她过生日嘛,我记得很清楚,在春暖花开的时候那真是破冰之旅。温家宝去了,温家宝的形象很好表现很好,所以后来有一段稍微好一点的生活,第二年胡锦涛也去了。
    这就是这个对话的起源和内容,我们谈的问题很多,一个就是正确的历史观来让中日友好能够永远维护下去,这是一,再一个我们很多的还要展望21世纪,因为他本来就展望过21世纪,所以池田先生他雄心勃勃,他说那我们是不是还可以展望22世纪呢?所以我现在又要讲一句自作聪明的话了,我们辛亥革命300年这也是个发源,我说辛亥革命研究要看3个100年,第一个100年过去了,2011年第一个100年要总结一下,第二个100年正在进行,主要在座的年轻人,那么还有第三个100年。所以又跟中央想到一起去了,习近平一开口就是两个100年,第二个100年我们来说还要我们年轻的人来做,我们这些人不行了都退出了,再往后还有更年轻的,我们就展望22世纪那是很空的一个历史趋势的。在这里面我提出了一个问题,提出了一个人类文明危机的问题,现在陷入很严重的危机,一条战争问题没有解决,和平与战争至今解决不了,战争的危机随时存在,世界大战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人类自己残杀自己。现在的残杀比历史上任何残杀都更可怕,那是整个城市整个地区的毁灭,怎么办?我们现在科技给我们带来一系列的不利,我们已经进入网络时代了,网络时代给我们带来一系列的问题,我们怎么应对?因为科技太发达了,战争需要科技,经济上的竞争也需要科技,所以连奥巴马都讲地球转的太快了,太快了真是太快了,太快了似乎很难受,快到科技自己不能掌握自己了,因为科技掌握在人的手里面,他发展太快了,制造科技的人自己也不知所以,这就是恶性循环,战争带动科技更往前发展。但是真正的民生幸福是不是都到了均衡?好像没有,精神层面是不是上去了呢?相反,现在人走向野兽走向动物走向本能,人心蒙灭了,现在一个是白天打着灯笼在找人,有多少人是真正的人是一个完整的健康的人?我们的教育也是问题,教育问题更大,教育问题比什么问题都更大,因为他直接影响第二代第三代,影响人类的未来怎么办。今天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不能多讲了,我现在提出来的是人心复苏的问题,要第二次人的发现,第一次是启蒙时代,由地里发现到人的发现到启蒙运动到告别中世纪告别了千年黑暗,进入一个现代文明,但现在的文明已经是备战重生、病入膏肓,已经很难自救了,地球已经破坏的差不多了,空气污染等等等等等等不用再讲了,在座的清清楚楚,那么怎么办?中国现在弄改革,不改革就死亡,人不自救就死亡,这不是哪一两个人在回答这个问题,要大家都来回答,都来阻止战争维护和平,把科技用到正当的途径,改善社会结构,消灭贫富不均,把最大的红利都给民生,只有这样才能有强厚的国家强厚的社会强厚的世界,老是说我们要给后世一个什么样的地球,或者我们现在就想有什么样的地球,我们还在继续的糟蹋这个地球,我们自己就没有内愧吗?我们21世纪的人20世纪的人自己就不感到内疚吗?我们没有能够自觉的掌握人类的利益面,人类只有自己只有老百姓只有人民最广大的人民他觉醒了才是真正的觉醒了。所以我是提倡第二次人心发现、人心复苏,这样到军队的竞争,把公害变成公利,把公害变成最大公约数,什么叫最大公约数?就是大家最关心的,都想解决公害问题,那么公害就成为反面教施,可以促使我们人类学习,再也不能互相你打我我打你,你挖我的墙角我来向你显威风,再也不能这样了,这受苦的是老百姓。菲律宾穷的像这个样子,我到过菲律宾。菲律宾很漂亮的房子,然后就拉起很大的广告牌,广告牌后面就是贫民窟,那生活水平非常低的。菲律宾本来就是亡国一样,他连他自己的语言土著语言几乎都没有,就这么个国家到处兴风作浪,给美国人当炮灰使。所以不能再讲更多了,我已经违背了医生的建议了,他要我卧床静养,我说卧床静养早就死了,等死,所以我宁可在这里跟大家交流,所以这就是对话的基本内容。
    对话有没有结果?我认为是有结果的,我是有信心的,我们今天开会的来的有咸宁地区的李城外,他一心一意的搞了20多年要把向阳湖变成国家的文化遗产,现在终于实现了,中央已经同意了,我是他的粉丝他的支持者。所以任何事情不能采取消极的态度,我一辈子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有志者事竟成,真正正义的事情你想做的事情你一定会做成的。我只举一个小例子,南京大屠杀的研究,我们最早南京大屠杀研究的时候是受到怀疑的,那就是中央的决策者对日本的贷款看的很重,看着日本的颜色办事。这些人莫名其妙的在美国管什么书陪会,我们这些发起者都是一些堂堂正正的人都是很好的学者,最后才有张生儒,他就住在我们书委会主席的家里,那个主席叫邵子平是看着张生儒长大的,张生儒坐的车都是他家的车,住他家里用他的车,到耶鲁大学这样看到拉贝日记这些东西,后来写了很著名的小说。所以我在这里很兴奋,我脑子里充满了记忆,充满了日本的美国的全世界的共同来维护这段历史真相的这些好朋友,有些已经不在了,我在这里铭记他们。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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