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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霞“相忘与自适”演讲实录
 发布时间:2014-02-20 17:31

陈霞(中国社会科学院):刚刚过完春节,有机会和武汉的朋友们在这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讲堂来分享一个比较有意思的话题,因为我们是刚刚过完马年春节,那么现在我们是充满生机的。在物理学上啊,某一个时间和另外一个时间没有性质上的差别,时间的流逝是均匀的,由于节日的到来呢,它在这个均匀流逝的时间里造成了中断,那么在这个中断的过程中所有的人都得停下来为这个节日期待,好像那一天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一样,尤其像我们春节这样一个大的节日它是一串一串的节日构成的,从腊月二十三一直要过到正月十五,有的地方甚至要到二月二龙抬头的时候。那么在这个节日的过程当中,在这时间中断的时刻,我们那个在过去的一年中破损的生命,消逝的生命呢获得一个生机,通过重重的仪式,通过重重的民俗,使我们的生命得到了恢复。那么今天呢,是我们刚刚从这样一个恢复生命的时候的第一天,所以我个人感到非常高兴,这是我马年的第一件事情,我想在座的朋友啊也是马年过完大年十五之后我们的第一个事情。在这样一个时刻,当我们生命已经恢复的时候,我们来分享一个比较有意思的话题。那么我呢今天和朋友们漫谈一个题目呢就是庄子他关于如何的相忘,因为记忆的重要性不用做太多的强调,这个大家是众所周知的,我们有很多训练我们记忆的方法,但是如何遗忘,遗忘它在我们的生命当中有没有什么意义,那么这个是我今天和朋友们要一起分享的。

那么现在呢我们要从马年穿越到2000多年以前,在这个今天早上的讲坛里呢,我想和朋友们一起来认识一位中国的哲学家,他的名字叫庄子,那么大家其实都非常熟悉这位哲学家了,如果我们不是很熟悉他呢,我想用这个机会我们和这个老朋友再一次的相聚。那么庄子,简单的介绍这个是在司马迁的《史记》里做出来的,庄子他姓周,庄周。那么司马迁的评价你看我这个红体的部分,是这样说的“其学无所不窥”,那就什么都学,他是当时的集大成者,在战国时期集大成者主要思想归于老子之言,那么他主要思想是继承老子,那么他的目的呢是“以诋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术”,那这样就是说形成一个对照了。那么在我的图片里面呢我们看一下这老子和孔子,孟子和庄子。老子他在记载里头呢,孔子曾经向老子问礼,所以呢老子的年龄略长于孔子,但是不是很确定。那么我们看一下庄子的年龄和孟子的年龄,好,他们也是同时代的人,那么有了这样一个形成了这样一个孔老周孟这么一个传统呢,中国文化就有两支了,就形成一个儒道互补,儒家和道家这么两支脉络呢它在历史上是一种相互补充但是呢也相互冲突的那么一种关系。那么庄子他的这种文采那是文采飞扬,真的人为中国古代有这么一种哲学家感到骄傲。鲁迅啊这样评价庄子的文章“其文则汪洋辟阖,仪态万方,晚周诸子之作,莫能先也”没有人超过他的文采,那么他的文采主要是体现在什么?很怪、很诞、很悬、很妙、很奇,读起来很多时候让人感觉毛寒骨竦,意愈超脱;那么也有人评价他是“意出尘外、怪生笔端;风云开阖、神鬼变幻;若云中天马,破空而来;又似钱塘江潮,万头俱至”。很多人读庄子的时候无不击掌称绝,让读者赏心悦目,都说庄子是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哲学家,并且他极大的影响了中国的文字,中国的语言,有两百多条,成语大辞典有两百多条成语呢都是直接来自庄子。比如说我们比较熟悉的“朝三暮四、害群之马、独来独往、分庭抗礼、沉鱼落雁、望洋兴叹、相濡以沫”等等等等我们日常频繁使用的成语来自庄子,他丰富了我们的语言文字同时他丰富了我们的思想。所以呢林语堂曾经有这么一个评价,就是“什么人什么东西使中国人成为哲学的?不是孔子,而是老子。谁制作广传在中国民间思想中最好的格言?不是孔子,而是老子。因为老子的影响是这样的,因为他充实了孔子积极主义及常识留下的空虚。”就是说在林语堂看来啊,因为林语堂是一位大家,大家都是诸之书籍他。以心灵及才智而论,他觉得老子比孔子更有深度。如果中国只产生过一个孔子,而没有他灵性上的对手老子,他觉得就为中国的思想感到惭愧。那么今天早上呢,我们就来分享常识主义留下的空虚,由道家的庄子之手填不起来。那么记忆的问题呢,刚才我提到其实就是说中国和西方的文化都强调记忆。在希腊的语言当中他有一个词叫“真理”,那么真理这个词呢它是由两个部分构成的,“aletheia”那么“a”呢是表示一个否定,它是构词前缀一个否定,“lethe”是记忆,那么把不要忘记组成一个词儿,那么就构成了真理,那么这个真理在希腊文里头呢,他最基本的意思呢是不要忘记,那么我们在翻译这个词的时候呢,aletheia翻译成“忘川、遗忘河”。我们知道有首歌说给我一杯忘情水就是说要忘记,那么这个就是说希腊神话里有一条河,那么所有人要忘记他要经过这个河的时候呢他还喝了这个忘川水他就遗忘了,那么真理是不要遗忘,那么就是说这是在希腊文化里头。那么在中国古文里头呢,我们的是要讲儒家思想,多见而识知,讲博闻强记,博闻强识,那么记忆呢是非常重要的。那么在这个PPT里面有两张图片啊,一个图片呢是雅典学院拉斐尔的名画《雅典学院》,下面一个图片是稷下学宫。那么这两个学院呢,它存在它开始的时间是差不多的,都在公元前4世纪左右,公元前4世纪在齐国,当时我们知道这个齐桓公,管仲辅助齐桓公,那么齐国成为一个大国,那么齐国成为大国啊他的之前呢他就想呢他怎么样成为一个大国呢?他就办了一个学宫,学宫的名字叫稷下学宫,因为它的首都在稷门,在稷门旁边设了这么一个学院,那么在这个学院里学习的有哪些人呢,像孟子、荀子、淳于髡,那个讲阴阳的五行的那个邹衍,那么这些人呢都在稷下学习过,那么这个稷下学的是什么特色呢,它是不议而治,不治而议论,他只是最多讲学术讲思想,他不讲具体的落实到一个制度,那么相对来说啊那个学术的自由很自由的。那么当时先秦呢,就是我们知道我们有一个诸子百家的鼎盛时期,那么百家思想呢之所以能形成一个进稷下学宫有辅助关系,因为稷下学宫呢它就是广纳天下贤士,那么像做学术的喜欢思考问题的都到这儿来,并且呢待遇非常好。孟子那时候出门的时候那是迁延出车,先迁延有多少车跟着,那么就是给他待遇非常高,每个人呢都可以招录自己的学生,所以在稷下它应世的时候他有几千学生,跟不同的人学习、探讨,你的任务就是学习、探讨,那么有点类似于雅典学院,因为我们知道雅典学院也是这种爱好知识、爱好学术、爱好探索、喜欢思考问题的呢就到这个雅典学院,那么他们区别是那么雅典学院呢它延续了1000多年直到西罗马帝国灭亡那个时候;那么稷下学院只延续了150年,到秦始皇统一中国以后呢稷下学院也就消失了,那么在这样一个时期呢中国和西方同时产生了很多优秀的思想,并且影响了直到今天我们还要回到这样一个轴心时期来寻找我们智慧的源泉,那么就在这个时期呢中西都探讨过这个记忆的重要性。那么庄子这个哲学家,因为我们前面提到司马迁对他的评价,他是已经继承老子的思想并且已诋孔子之徒,他的很多思想跟儒家是有一个对照。那么在中国哲学史上,庄子他是第一个哲学家思考遗忘的问题,他把遗忘作为一个哲学概念提出来,并且呢对遗忘做了很多的评诉,对遗忘赋予了很高的哲学价值。他认为啊,在人的生命旅程当中遗忘的状态应该超越“记”和“忆”,不断地遗忘呢我们才能获得自己的成长。

    那么我们下面呢就是要分析因为庄子的思想刚才我们说了其学无所不窥,那么我们今天呢只是针对他关于遗忘的思想来做一个分析。那么最典型的讲遗忘大家都知道庄子提过一个“坐忘”,那么今天呢我们的很多修炼呢、传递呢都跟这个坐忘有关系。那么“坐忘”这个故事发生在孔子和他的弟子颜回之间,那么颜回给孔子汇报就说:“老师,我进步了”,回益矣,老师我进步了。孔子说你什么意思啊,他说我已经忘掉了礼乐了。那么礼乐是儒家的中心,可以说是关键词儿,他说我忘掉了,孔子说你是进步了但是还不行。后来又过了几天颜回又告诉老师我又进步了,他说你怎么呢,他说我已经忘掉了仁义。那么礼乐仁义都是儒家非常关键的词儿。那么庄子他写文章很有意思,他到儒家孔子和颜回自己来谈这个问题,还是不够你还是不怎么样,那么又过了几天呢,颜回又回去修炼,过了几天他又说他说我又进步了,他说你什么意思呢,他说我坐忘了。那么他谈到坐忘的时候呢,孔子一下就猝然,就很吃惊,就说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坐忘?颜回就说啊“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不亦大乎。”那么就说我的堕肢体,这个本来是个“堕”(duo),但是它读的是读“堕”(hui),就是说摧败了身体,黜聪明就是说我我抛弃了聪明;离形,身体没有了,我知识也忘掉了,那么这是我于大通,那么这是呢关于遗忘比较典型的一段对话。那么庄子不仅仅是在这个故事里强调了遗忘,整个《庄子》它有33篇,那么33篇里头有80多个地方呢他都谈到了遗忘,那么现在我刚进入这个片子里面呢去提到了几个地方,忘了这个忘了那个,那么最终它说什么呢?“忘物”、“忘筌”、“忘蹄”、“忘水”、“忘是非”等等等等,那么就是说庄子有80多处呢谈到遗忘,那么今天呢,就说我啊作为一个当代人来读庄子的时候呢,我把庄子的遗忘呢分成了四个类,那么第一个呢是忘掉外物,忘物;第二个是忘掉了知识;第三个是忘记了道德;那么最后是忘记了自己,那么这个分类呢是我从阅读《庄子》80集的那个地方提到遗忘的时候把它总结成这个样子的,那么这个四个部分啊那么它是一个由外向内、由物至人、由身至心、由浅入深的逐渐的遗忘,那么这个遗忘呢它是一个过程,它是一个里程。那么我们现在开始要说他这个遗忘的问题了。那么我们有一个老者一个神仙啊,他说:“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民间有四大,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那么这是老子,大家都非常熟悉的名言警句。这个里头呢老子提到了宇宙万物有四个东西可以称为大,那么是道、天、地、人,那么我们看一下这个句子:人、地、天、道,其实它形成了一个循环,那么我们在讲遗忘的时候呢,我们会讲到这么样一个从开始到复灰这样一个过程。为什么人大呢?这个人的天生就是这么伟大,因为他和道、天、地并称,因为人他能够去遗忘,他和外物有一个分离,然后他和外物最后找到一个结合,那么这个呢我们就开始讲一个故事。那么庄子有一个故事大家都很熟悉了,它叫浑沌,那么浑沌这样一个故事在庄子《应帝王》里头,他就讲啊“南海有一个帝,南海帝,比如说那个像孙悟空里头讲的那个海上的神、龙王、龙,那个帝呢他叫倏,北海有一个帝叫忽,倏和忽呢都表示快快的意思,很快,其实也是说比较有为、快速,那么中央这个帝呢叫浑沌。那么忽和倏这两个人啊这两个帝经常在浑沌那儿去玩儿,浑沌对他们招待的特别好,倏和忽就觉得哎呀来而不往非礼也,人家这么招待我们我们应该给他做点什么,他就研究看人家缺什么,因为我们给人家送礼看人家缺什么,就发现就说人呢都有这个七窍,能够听能够看能够吃,但是这个浑沌这个帝没有,我们给他凿一个啊,照着凿了七天,那么七天凿是给他凿出来了,但是呢浑沌就死了。那么这个寓言有很多种解读,那么今天呢我们的解释是这样,就是说人其实和万物啊曾经是合为一体的,我们其实分不出来这个世界的我和你,我们其实是没有这种分别的,但是由于这个混沌死了,人和这个世界分离了,我们不再和万物一体了,所以庄子呢,那么就进入第一个。那么我们和外物分离了,那么分离以后啊,其实外物都作为我们的对象而存在,就说我,我坐在这个地方但是外物在另一个地方,就形成了我、他,主体、客体,人、物,那么这样一个对照的关系,就说我们彼此是对立的,那么这个就说我们就从万物一体的过程中出来了,人,为什么出来了?我们人在这个集体啊,我们人的这种定义,那么他是有理性的,他这个理性就是我要认识这个世界,那么万物互相对立的时候呢其实人是不自由了,因为我们刚刚说人大,他也是有理性的,人呢一般会说,马克思的哲学说人呢他怎么定义呢?人是能够制造并使用工具的动物,比如说古希腊的哲学说人是一个政治的动物,那么哲学也说人是一个理性的动物,人有这样种种的威力信,但是人的最高的威力信是人的自我塞闭也就是呢自由,那么这是人作为人的最高威力信。那么这样一个,你人和他物已经分离了,他物在外我在内,那么这样的话人是不自由的,以为你总想你在和主客二分的时候你总想和主客合一,那么最简单的最初级的合一呢是脑部占有了,你占有它你就和它合一了。你说啊,那么这个地方有一瓶水,那我把这个水喝掉那是最初级的占有,最第一步的占有,那我把它喝掉,那么其实喝了以后呢它就是我的了,那么我和它也不再构成一个矛盾,那么这是一个最初级的主客合一,那么这个主客合一呢实际上我们总是想占有,因为它只要在外面人就不会舒服,总有一个东西在这你没有把它同化为一,你感到矛盾、焦躁、不和谐,那么这个占有不过有一个过程啊,本身是我们生命的最需要的,这是第一步的,那么我们一定要占有这个东西我们才能维持生命。但是庄子呢,他有一种批判就是说我们在占有这个外物的过程当中“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就说我们,有一个外物和我们对立的,但是我们和它打交道相刃相靡,就是我们和这个外物打交道那么打交道到了一个什么程度呢?“其行尽如驰”,你看我们现在是马年,马的飞奔一样,什么都把它停下来,那这样的话不亦悲乎,那就太可悲了,所以他就后来用了一个什么呢?“丧己于物”,那么就说我们在追逐物,占有物的过程当中,我们不自由了,以为我们把自己呀丢失在了物里面。“丧己于物”,“逐万物而不反”,那么就是说我们追逐这个外物当中没有一个想到我们停下来,适当的时候我们把它停下这样呢也就把自己丢失在物里头了。“丧己于物”我觉得庄子用这个用的特别好,你把自己丢失了,你哪有你自己呢,你根本没有你自己了,你被所有这种外物所占有。那么我们在去年好像有这个看中国人的才智啊,特别擅长于编这个段子,那么有一个段子我记得就是说那个70%定义,就说一部高档手机的70%的功能其实我们用的,反正我自己是这样我有一个高档的手机,但是我那个70%我是大部分我没有时间去用;然后一部高档轿车的70%的速度其实也是用不上的;还有就是家里衣橱里70%的衣物啊放在那儿其实是闲置的;一幢豪华别墅70%的空间是空闲的,那么人其实真正需要的是那个30%,这是维持我们生命所必须的,但是人恰恰是有些时候为了那70%,因为70%如果它超出人的生命所需要的呢,其实它就变成一个符号了,因为它不是我们真正需要的,它变成一个符号,那么我们其实占有了一个符号,占有了这种概念啊。那么这样的东西呢,就使得我们像庄子说的已忘怀自己于物,你已经把丢失在物里头了你不知道找出自己,那么你是一个根本谈不上自由。那么庄子本人呢他就说我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呢,他第一步的主客合一,那么就是要忘掉这个外物。那么庄子本人呢也有一个这样两个故事啊,因为庄子呢是一个因为他其学无所不窥嘛,楚国有一个威王他就听说庄子这个人很贤惠,很贤,很会治理国家,拿了很多钱去迎接他让他当这个宰相,庄子就跟来的这个使者啊就说:千金,重利。那么千金那是很多的,那么最后给他当这个宰相呢那是一个很尊贵的位置,但是你看到过那个郊祭之牲牛吗?就说要把它因为我们是北京有一个天坛啊,天坛不是祭祀吗,祭祀啊,那么祭祀就需要很好的牛、羊来祭祀,并且要把它养的好好的,那么就说你看这个郊祭你给它养的这么好,衣以文绣,读了太庙当了太庙马上要杀生祭祀的时候,他其实想当一个猪都使,他说你走吧,我不愿意,这是《史记》里边记载的啊。庄子他说我宁游戏污渎之中自快,无为有国者所羁,终身不仕,以快吾志。那么我的那个志呢我的那个意识我的那个思想啊需要一个奔驰,如果我被这个东西所约束的时候呢那么我的这个心灵就不会自由。那么还有一个故事呢就是宋国,宋国又一个人叫曹商,他呢为宋王啊出使秦国与庄子是战国时期的人,他为他出使秦国,他去的时候呢得到那个车那个就是奖赏啊数乘得了几辆车,那个王啊秦王很高兴就给他把那个奖赏增加了就是报了一百辆车子,到了回了宋国看到庄子他就说:“诶,庄子啊处于处穷闾厄巷啊,困窘织屦,槁项黄馘者,商之所短也。”就说你庄子很穷,那么庄子那个书里记载庄子本身呢他是家里很穷,他说你就在那织鞋子啊面黄肌瘦的,这个我不擅长我曹商我不擅长,但是我现在得到了呢那个万臣及君王的满意,那么他呢给我这么多的奖赏,这是我所擅长的。庄子就这么回答他,他其实有点儿嘲讽那个庄子,那么庄子就就对他就说啊“秦王有一种病需要招医生,那么这个病呢是这样说的:“如果破溃痤破痈溃痤的呢车一,这个东西呢是疮啊,皮肤病啊,疮啊就是说如果你治好这种病呢你是得到一辆车,如果你那个舔那个痔疮如果舔痔疮的话呢得车五辆,所治愈下,得车愈多他说你是不是去给那个秦王舔痔疮了?”那么庄子是一个很幽默风趣的一个人,嘻笑怒骂皆成文章,那么庄子本人呢他那个就是说,一是《史记》,另外一个也是《史记》记载就是说庄子不为那么多的外物所羁绊所约束,那我们现在就是说讲到了第一个忘啊,是不要被外物所占有,我们应该拿出我们的生命去为别的东西所占有。

    那么下一步呢是追求知识,因为我们已经吃饱了喝好了,人的生命干什么呢?他要追求知识,他要问这是什么,所以就说当小孩向妈妈提问“妈妈,这是什么”的时候呢,其实就是人呢就进了一大步了,因为他不仅仅是像动物那样占有外物,他要问这个事实是什么,那么这个东西这就进到一个高的一个层次就是求得知识,求得知识就是要问这个外物是什么,因为这个外物是什么也是主客相合的一种方式,那我被外物占有,但是现在我已经够了啊,30%。那我现在要问外物是什么?其实这也是主客的合一,那么这个主客合一有两个层次,一个层次就是说你和这个事物的表面现象合一,比如说我看到这个花儿啊,它是红色的,这是一个百合花儿啊,那么这是我呢就说和它事物的表面是合一的,诶,的确它是一朵百合花儿;但是呢就是说知识还个有一个层次呢,你是和它的那个本质相符合,你和它的规律相符合你和它的概念相符合,那么这样的一个知识呢是更高的一个层次,那比如说科学发现,那么它就是要和它的概念相符合,和它的规律相符合,它不仅仅是和它的表面现象相符合了,因为表面现象有些时候恰恰是不符合的,因为好多科学规律的话就是说其实是和常识相违背的,那么和常识的相符合是第一个追求知识的阶段。第二个阶段呢就是你要和它的这种内在的东西相符合,其实就是变成一个科学研究,那么就说追求知识呢它是比这个占有外物要高一层,但是庄子哦他也讲到就是知者,接也;知者,谟也。那么知识是什么样的呢,知识是和对象极相啊,就说我和对象啊打交道,因为我来研究这个比如我来研究植物,研究水,那么我最后提炼出来的是那个水的分子结构。那么这样呢是和这个外物打交道,也就是和它合一了,这也是一种合一,但是他也说“若彼知之,乃是离之。”你其实求的这个东西呢认识的时候其实你就分离它,与科学研究一定是要分离的,如果它不分离那么混着在一块儿的时候它不可能产生对任何一个事物的知识,是不可能的,包括我们人刚我们说人的规律性,那么如果没有一个和他的伙伴的分离不可能产生知识,其实知识是界定啊,定义,我们对某一个东西定义高我们把这个东西定义这个东西的时候呢他就不是另外一个东西,如果我把这个定义为杯子,那么它就不是不是一个瓶子,那么这是产生的一个分离。知识其实就是这样的,真知识要条分理啊,你把这知识分分分分分到它不能再分的时候,你就获得了它最真实的知识,因为这个科学发是这样的它叫还原的方法,还原方法就涉及还原这个物啊,离开这个元素它不再是它。那我们知道这个居里夫人她提炼这个铀啊,铀这个元素,你把它剥离剥离剥离,提炼提炼提炼,提炼到所有的杂质都去除的时候,只剩下如果你再去它不再是,那么这个程你就获得了对的知识,所以呢就是说你即使研究一个事物,获得对个事物的知识的时候,你就和它把这个事物也分开了,不仅和它分开,把这个事物和另外一个事物相分开,那么这样的话就是说结合知识的时候感悟了肢解了。所以就是说西方哲学它特别擅长的就是分析,把事物分析的离开它不再是它的最后一个元素,那么你得到你就得到这个事物最本质的东西。你说我们现在人体,我们人体有这么多东西但是我们会不会通过分离分离分离,噢,我们的骨骼其实是蛋白质噢,我们没有蛋白质会怎么样呢?氨基酸噢,等等等等这些都是通过分离才得到的知识。但是庄子呢就是说我们人生应该进到这一步是可喜可贺,但是庄子他也看到了问题他就说“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矣!”就说我们的生命是非常有限的,而对外物的知识是无穷无尽的,如果我们把我们的生命呢全部搭配到这个过程当中呢,它很危险啊,就是说你的生命虽然自由提高了一个层次但是呢仍然很危险,就是他有一句话叫做“知止其所不知,至矣。”体会知识啊停留在它应该停的地方啊那是最高的境界,那么就说追求知识啊也应该有一个限度。当然这个就是说现代哲学像康德他也说“其实人所拥有的知识啊,它是有限度的。”就说我们只能对一个物理的世界拥有知识,而对另外一个自由意志啦、物质体呀、上帝存不存在呀,那么对这样一个零期你是不可能拥有知识的,那么知识呢要画一个界限,那么康德啊认为他的这个哲学啊是哥白尼革命,哥白尼革命呢就是说他要把知识画一个界限,知识呢也有一个限度,一个界律,你越过这个东西呢你就超出了你的这个角色,你就变味了。那么就是说庄子也就在这里提出来了你应该有所限制,所以他呢就提出了“忘其知”、“黜聪明”、“去知,离形去知”,我们刚刚那个故事里面讲的,那么就说要我们抛弃知识,那么这个呢其实是对生命的更进一步的提升。那么抛弃知识呢,一般很多人看到这一点就会说道家是反对智慧啊,有反智主义的那个特色,它反对求得知识。那么这个这点儿啊,今天早上呢我想和各位交流一下啊,就说庄子和道家呢他并不反对知识,他就像他下面提到的“真知,真正的知识,无用的知识,不知的知识”他说“去了小知而大知明”那么就道家呀,他不反对一般意义上的知识,那么他所反对的是那种就说老是在有用和无用之间来进行一个区分。因为道家他是一个意向思维,他讲究那种无用知之,这是庄子讲的就是说有些是没有用的知识我们应该去追求,那么这个里头呢也是庄子他有两个故事啊就在他的那个逍遥游第一篇里头呢就讲到庄子和那个惠施啊,惠施是庄子的好朋友,庄子的终身的很多的对话呢都是和他和惠施之间发生的,那么就是说惠施告诉庄子就说啊,惠施是魏国的宰相,他说魏王啊送了我一个大葫之种,送了一个种子我把它种下去之后呢长成一个很大很大很大的葫芦,硕大无比的葫芦,他说我把那个葫芦呢他说我把它变成一个装水的东西呢,因为它太大了太大,装的水都拧不起来啊,其坚不能自举,他说我把它大家知道这个葫芦可以撇开以后让它变成一个瓢啊,他说我把它变成瓢呢又举不起来,他说我没什么用,没什么用我把它砸了。那么庄子就说啊“夫子固拙于用大矣”就说你啊陷这个有用和无用中太深了不能自拔,他说你为什么不绑在身上当一个船,浮游于江湖呢。那么这个其实说你,我们一般人说这个有用这个没用,他说其实我们这是被我们的东西所限定,而没用的东西我们可以当做另外一种用法。那么还有一个呢,他接着讲了这么一个他和惠施,惠施就说:诶,我看我有这么一棵大树,太大了,它的这个枝干啊拥肿啊,就是说拐来拐去的不中绳墨,它的小枝呢卷曲啊不中规矩没什么用,太凌乱了。庄子就说啊,那么有这么大的一棵树你为什么不把它种在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你在下面躺着啊,逍遥、自在,你为什么说它没用呢?那么庄子道家他在这个有用和无用之间呢他强调无用,我们知道老子有一句话就是说“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其实真正有用的是那个没用的东西,那么这个呢是一个反常识的思维。那么我在这个地方我就想强调啊,其实我们追求知识呢这个过程当中,有些时候我们要追求那种没有用的知识,比如说数学,纯粹数学是没有用的,去年不是在说高考的哪些科目该砍掉吗,有的人说要砍掉英文啊,也有提出要砍掉数学,就说数学啊除了数钱之外终身再也不会用到数学啊,就说数学这种知识是没有用的,当然数学它不是纯粹奥秘数学啊,不是奥数,纯粹数学它是纯粹的知识,那么纯粹的知识它是没有什么具体的用处的,因为我们知道数学它是集合和抽象的,数学是由数字来玩这个数字的游戏,好比如说1,1+1=2,1什么什么的啊,其实在世界万物里头都没有一个1,我们想一想我们在什么地方能够看到1呢?所有的地方都看不到一个1,1啊是提炼出来的,就说1+1啊,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杯子,一束鲜花儿,一个座位,都是“1”和什么连起来的,那个抽象出来的那个“1”那是数学家他们要玩儿的那个游戏,那么那个游戏是离开了所有的感性知识,他要玩这个纯粹的数学推理,其实很多的科学发现呢它不是发现出来它是计算出来的。比如说我们说哥白尼提出那个“日心说”噢,因为按照常识,按照我们的普通常识呢,那么太阳是围着地球在转,因为我们每天都有那个太阳啊每天升起,好它围着地球在转这是地心说对不对,那么其实哥白尼他也不在宇宙之外去看啊,那么就说你用这个天文望远镜你可以看到这个星球的这个运转,那么他其实要通过计算,那么就说提出“日心说”啊它是计算出来的,因为西方人有点意思,他觉得就是说上帝的话他是一个数学家,那么他的数学最基本的规律是简单,如果一个运算啊过程要转很多弯儿因为要计算地球是中心,太阳跟地球转呢那个运算非常的复杂非常的复杂,他说这个不符合上帝制造世界的原理。那么如果太阳是中心那个运算就非常简单,他是通过计算出来的,就是说那个爱因斯坦他是个物理学家,他提出相对论呢他也是计算出来的,因为你想那个天气物理都不在那个外面你怎么看的到呢,不是我们的常识,它是通过计算的,所以说数学的真理啊它是通过这个数字间的关系建立起来的。比如说牛顿的物理学他的那个时期呢,数学没有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它物理学进展到某个程度就不能够继续了,所以说牛顿停下他的物理学研究回过来把数学的一些问题搞清楚以后呢又回到物理学提出了“万有引力”啊,就是说数学其实是一切科学基础,而数学本身的那个数字之间的游戏呢是没有任何感性东西在里面的。那么就说数学这种知识呢要说起来也是无用的知识,但是曾经的西方人特别有意思,他真的是喜欢数学,有为数学决斗的,就说我们来出一个数学题目哦,我们俩为这个决斗,还有呢摆地摊儿的就说刚刚我们国家那个高考规则的时候那个数学其实很兴盛啊,摆地摊儿,地摊儿上出的其实就是个数学题目啊,有兴趣的人来捡这个题,就是说数学它是一种其实是一种游戏,是一种数字的游戏,那么这种没有用的知识呢其实我们应该学习,但是也有人提出来说把它砍掉。那么还有一个没有用的知识呢是哲学,你看我是我个人是哲学研究所啊,那么哲学知识它不能带来现实的任何好处,它也不是向致力解决于任何现实的问题,那么哲学它就是对智力的爱好,你像我们古文里头有一个成语叫“杞人忧天”啊,杞人忧天,那么杞人这个人其实我在想啊我们变成一个贬义对不对说这个人没事儿干,没事儿找事,怎么考虑那个天掉不掉下来,这太无聊了,你这个问题太愚蠢了,所以就是贬义了。但是我们想啊,如果这个杞人忧天啊在我们的文化当中的到一种鼓励,那么他也可能发现万有引力啊,那个地球不掉下来是什么原因呢,诶,我们这个太阳它有个引力把它吸住了,诶,有个引力,有个斥力,那么吸它又没吸到一块儿,它保持了一种比例,那么其实这样的话如果让他追问这个问题,更多的人来追问这样的问题,那么我们也有可能发现很多宇宙当中大的规律,但是这个事情是被嘲笑的。那么就说这样的一些问题啊,它没有实际的用处,它也不能解决实际的问题,但是呢它是一个没有用的知识呢在道家的眼中呢它是最有用的知识,“无用之为大用”那么就说我们一个民族啊,就说一个欣欣向荣的民族,一个就是说气象庞大的民族,就是说应该有人来探讨那些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的问题,那么这样它呢让我们的民族更加深刻,让我们的思考啊更有意思,那么它没有实际的目的但是它是好玩儿的,像哲学问题就是这样,好玩。你追究这个事物的概念啦,比如说我们刚才说的人的概念,各种,其实它很有意思,就这个来再一步进一步,虽然如此那么庄子批判了那种一般的追求知识而提倡无用知识,没有用的知识,那么这种知识是纯粹的知识,我也听说过就是说上帝其实奖赏那些追求纯粹性的名族,那么我们就是说也希望啊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有些人去追求那个没有用的知识,就是为了满足纯粹知识的爱好那样的一种知识,那么庄子的这个遗忘里面呢,第二个遗忘啊是忘掉知识。

那么第三个呢,我刚才谈到的是忘掉道德。那么这个事不太好理解,因为道德是一个什么呢?道德是人啊,就是心理学啊,认知心理学、发展心理学他们有一个研究,就说人首先问是什么?孩子总是问妈妈“这个是什么?”他接下来,他今后问的问题他就问“妈妈,这个是好人还是坏人?”他在问一个道德的问题,他是先啊要问这个事,再问这个是非。那么所以道德呢是在这个求知以后,那么求的这个道德是,因为道德是这样的,因为我们在追求知识的过程当中我们和这个外物的结合啊是一个外在的结合,并且是以外物为主我为客。为什么这样说呢?如果你不符合外物,你不符合它的规律,你不符合它的概念啊,那你肯定是吃亏的,并且你是败下阵来,你一定的就说你和这个大阵的规律抗争的时候啊,你不认识它的规律你肯定失败,你不符合它可以,没有关系,但是你肯定是一个失败者,那么就说这个求知的时候我并不是这个主体,是我去符合这个对象对不对,我们知道真理啊是这个理论和这个事实的符合,那么这个事实是主要的我是次要的,那么这个时候呢人不是很自由。那么道呢,因为是这样的就是我自己为主了,因为这个事情应不应该,这个事实是善还是恶,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他就有选择,因为在我们追求知识的过程中我们没有选择,我们必须符合他,但是在追求道德的过程当中我们就可以选择了,那么道德的选择啊,其实就是人的一个主体增强了。你问一个应不应该,那么这个里头呢人的那个主客符合呢就是说已从外在专转向了自己,从外转到了自己,那么我现在不是对外面的要求,而是我对自己的规定。那么这个时候呢人呢他就提升了,因为你问道德的时候你就提升了,因为你是与自己相符合,那么这个就是什么呢?因为道德有些时候是自己的选择,是一个什么呢?康德叫做“绝对命令”啊,那么绝对命令是什么呢?这个命令不来自他者,不来自权威,不来自大自然的限定,而是来自于我自己的一个决定,那么这个是一个“绝对命令”。那么绝对命令就是说你要执行这个绝对命令,那么比如说我们在上课的选择当中主要是靠自己,那么我们不是这几年大家都在谈这个道德的滑坡啊,比如说老奶奶摔在地上我们是去救我们还是不去救啊,我们刚刚其实是用我们是要选择的,那么小悦悦躺在这个街上那我们是去拉还是不去拉,这是我们个人要做一个选择,所以说这个时候我们的主体性极大地增强了。那么一个道德的人,他是要为道德承担责任,为他做出的选择承担责任,那么这个时候人的主体性呢是极大地提升,那么毕竟人的自己要去提高你给你自己下的命令,要去做这么一件事情啊其实人就显得很高尚、很崇高。好,对刚才我是有一个片子啊是关于求知的,那么就说求知里头最重要的是那个“真”啊,求那个真理,那么“真”这个词儿啊在西方呢是一个大学里的高频校训,那么我列举了一下,像哈佛大学校训是“真理”,耶鲁的是“真理与光明”,燕京大学,北京大学的前身呢它是“Freedom Through Truth For Service ”你得到那个自由啊,通过真理得到自由最后呢你要服务社会,那是它里面的真理,但是北大、清华、我们武汉大学那么这个校训里头呢求这个真的不太多,那么“真”呢这个词儿是在儒家的《十三经》里头没有“真”,儒家《四书五经》啊,《十三经》《六经》都没有这个“真”字儿,一些呢《哲学大百科》《中国大百科全书》《哲学传》里头都没有“真”这个词条,而道家呢,是比较求真的,比如我们道家讲的这个“返璞归真”、“真人”、“修真”等等他是比较求这个真,但是他这个“真”不一定是“真理”,但是由于“真”这个词儿啊是道家的一个,因为庄子也讲过很多真人的故事,那么真呢它和这个儒家的结合他便成一个“真诚”,那么“真诚”这个词儿啊,那么佛教进入中国以后呢,“真”和佛教的意义结合呢有一个“真主”这个概念,那么西方文化进来以后呢,那我们有一个和真和这个结合的一个真理的概念,那么就说在这个追求的过程当中道家是比较追求这个求真的。那么刚才我们差了一个啊,现在回到就说道德,那么道德使人高尚,使人崇高,使自己做自己的主人,那么道德为什么倒不如就说庄子在那个里头忘掉的也已经忘记道德呢?因为道家在解释道德他跟儒家不一样,他这样解释道德的:德者,真性也。你得到你的那个真性才是道德,那么这个真性是什么呢?就说你独一无二的特性。在希腊也是这样的,希腊的那个德那个解释啊也是这样就是说:一个物和他物区别出来的那个特性,把那个特性凸显出来你就获得了那个德,所以道家讲“德者,得也”,德也就是得到了,那么得到了什么呢?得到了你区别于他人的那种独特个性,那个才叫道德。那么就说他认为呢儒家的这个道德他认为层次比较浅,所以老子讲的“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义 ,失义而后仁”,就说仁义礼智在道家这个层次里面呢他把他放在中间层次,那么最高的是一个道,并且呢道德会产生什么呢?会产生伤害。所以庄子他讲啊,真正的爱利出乎仁义,其实这个里头呢,利仁义者众。真的从仁义里头去获利的人更多一些,那么就说,他有功利性,因为道德,道,应该是要超越功利,但是呢很多在道德的影响呢他其实做的事有利于自己的事情,是非常功利的。并且呢庄子还有一句话他说“爱民,害民之始也。”就说因为你在讲这个仁爱嘛,仁,因为道家我说老子有一句啊他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那么这句话听起来就很让人惊讶的,不理解,说老子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话,那么他的意思是就说很多人为这个反对道家,说你看道家把这个都当成草,刍狗是那个草扎的狗,他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呢?那么道家啊他提出这点的原因是什么呢?他觉得天地之间啊并没有一个客观的道,那么最后道呢其实是人与人打交道的时候我们通过打交道然后达成一个共识来形成某些行为性的道德的行为,并且道德呢是变化的,比如说以前那我们要杀生来祭祀,那么后来其实我们现在你看一炷香就可以祭祀对不对,一个纸钱就可以祭祀,现在又有变化了,现在玩儿另外一种元素把香钱放在那儿就是一种祭祀,或者说只烧三根香,以前我们把很多香大把香,那么就说这个道德他是变化的。那么就这样的就是否定的意思呢因为儒家认为他的道德的根据呀是来自于天,那么就是说如果他来自于天的话没有人能够反对没有人敢拒绝,因为最高权威是天。那么老子就讲,天地没有客观的道德。其实呢天地本身啊无所谓道德,无所谓,因为就是说比如我们说太阳啊普照大地,它照着好人也照着坏人,它照着这个地位,也照着那个地位,就是说他没有善恶的区分,那么就是说善恶不是客观的,善恶是人渐露出来的,什么样的东西是善什么样的东西是恶。那么我们今天啊,我们是不是追求我们的真理性有善,那么以前我们服从我们的权威,服从我们的护卫那是有人类是一种善,那么最高的善呢?百行孝为先啊,最好的一个善是孝,那么就说这个道呢其实这么样变化的话呢确实道德其实不是客观的,所以老子提出来“天地不仁以天地为出”就是天地没有那种仁德,天地就是甚至这种万物啊他也不是出于一种仁德,天地哎呀因为儒家讲天地有好生之德啊道家认为其实这个都是顺其自然的,他说一切都是自然的,没有那种好坏之分,就是天地之间没有,但是我们在人类的社会里头我们要建构道德,那么这样的话呢在建构起来道德呢,如果只是一种权威的建构道德,那么道德和权力会结合在一块儿,那么道德和权力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呢,所以庄子讲“爱民,害民之实”你说你爱的时候掐中重点去跟他讲,你要用自然到方式一顺的自然一点你让他自然一点。我们其实现实当中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很多的伤害啊是在爱的名义下造成的伤害,而那种伤害真的是比我恨你啊造成伤害更难以愈合。那么世界上的战争,很多的战争都是在一个善的名义下进行的,你说哪一次战争不是在一个善的名义下进行呢?但是这个在爱的名义下,在这种所谓的善的名义下进行的杀戮啊比那刀子更厉害,所以鲁迅他有一句话他在那个《狂人日记》里头嘛,那狂人半夜在那翻嘛,就说几千年就看到来年两个字儿“吃人”就说道德吃人或者他刚才说的就说以礼杀人,以这种道德的规范来扼杀人性。那么在庄子里头他讲这两人啊,意而子见许由,他说尧跟你说什么了,他说尧跟我说呀要遵从这个仁义,那个许呢就回答说,尧既然已黥汝以仁义,劓汝是非。就说那个仁义和是非都算一种刑法,比如那种刻字呀、割鼻子那样的一种刑法,因为道家呢他在那个批判的那个角度,那么就说有些时候道德和权力结合,和权威结合,它带来的那个伤害你别管它,你让它自然的,让它自给一点可能更严重,那么他看到是这样一个问题,所以庄子他有一句名言啊就是说“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那什么意思呢?相呴以湿,就说那个鱼啊它要在水里它就自在嘛,但是鱼现在处于窘迫的境地,在土地上互相哈气啊,相濡以沫是互相哈气互相舔啊给点水,他说那就是道德,因为你看我们对了对心仁义对不对,他说你其实道呢处于这样一种窘境,并且逼迫人到了窘境的时候你才显示道德的时候,你不能让它在江湖当中互相的遗忘,在那咎由自在的幽游,那么他是说的这样一个话,那么就说庄子所以说要忘掉道德呢,就说忘掉道德层面的各种规定,把人啦从各种社会关系和礼乐文明所塑造的强制的人类活动当中呢反映出来,那么就说这个时候呢人他就获得了一种自由,所以庄子啊他有一句话就是,庄子他那个地方就说死啊,因为就说在现在的社会当中我们很难获得这样的一种我们很难从关系当中摆脱出来,因为只要在关系当中你就被关系所规定,他说死了以后就好了。因为庄子和一个骷髅对话,庄子就是他的文章很奇特,很怪诞啊,他走路的时候他碰到一个骷髅,他踢它一下他说你小子怎么了?你干了什么坏事了?你是不是得罪你的乡邻了?你是不是不孝敬父母了?你触犯刑法了?你死了啊,晚上呢他就枕着那个骷髅睡觉,那骷髅就给他托了一个梦他说你今天白天跟我说话你好像像一个电视啊,就说很会很会辩论的一个人,他说你根本就不知道死的快乐,他就说了死了以后呢“无君于上,无臣于下”就说其实那个意思就是说我从那个关系里头拜托出来了,“亦无四时之事”啊,从来以天地为春秋,“虽南面王乐,不能过也”就说当国王的快乐也没有我这么快乐,那么这个里头可以看出来就是他要追求的那样一个东西,要忘掉道德与追求的那种自由,从错误之中摆脱出来。那么这是我们今天讲的早上讲的遗忘的第三个内容啊。

那么遗忘的内容第四点就是说,因为是这样的啊,我不再占有物了我也不再追求那个物的知识了,那么我呢成为我自己了,成为我自己了庄子还有遗忘的最后一个,这个就是说忘掉自己,我把我自己也忘掉了啊,他说忘掉自我忘掉身心,因为他不再是离,摧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不亦大乎了吗?那么只有自己不存在了,自己遗忘了,那么这个时候呢就说呀你进入了一个更高的境界,你不再被道德约束也不再而谋略之深而纠结你其实完完全全和这个宇宙啊合为一体,因为它合为一体以后你肯定就不能追问自我了,诶,我还有自己,因为人成为自己的第一步就是他要说“我”,只要产生一个“我”啊,你就和外物分离,但是这个最后的阶段呢“我”也没有啦,“我”也忘记啦,那么人进入一个什么状态呢?《庄子》它里头讲了这样一个云将东游的故事,那么云将啊,因为庄子的名字是他编的,他最会编名字,他就说云的那个大将啊往东边去以后啊扶摇之枝,而遇到一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叫鸿蒙,他看到那个鸿蒙啊正在拍打着跳跃着在那儿玩儿,他就诶,你这个叟啊,叟何人也,叟何为此?就说老人家你是谁啊?你在做什么呢?这个人就说了这个鸿蒙就说了他还在那儿玩儿,他玩儿他说“游”,我还在玩儿呢,游玩儿,那么就说他怎么玩儿呢,浮游不知所求,就说我啊在天地之间啊我没有什么要求的,猖狂不知所往,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游者鞅掌,以观无妄,那么就说在这样一个人啊进入游戏状态,那么这个状态也是一个审美的状态,就说在游戏状态中呢其实你已经忘掉了外物了,你这个自己就是说完全进入了游戏之中,其实我们也看到了很多很快乐的人啊,他总是一种那种游戏的心态,就说游玩儿,好玩儿,玩儿的,我们要达到什么目的吗?游戏呀,它不达到什么目的,你说我们孩子们玩游戏啊他要达到什么目的吗?解决什么实际问题吗?一点实际问题也不解决。那我们知道我们那些工厂,我们现在农民工进城啊,灾南方很多工人都是制造玩具是吧,制造玩具做的玩具外销,就是玩儿,孩子们最好的成长就是让他玩儿,玩儿他喜欢的东西。那么我们其实到了成年人呢我们也一定要玩儿,所以就说我看到那个短信、微信我们怎么样变衰老呢是因为我们不再玩儿了,如果我们一直在玩儿的话,我们有玩儿的那个心态呀,我们其实一直年轻的。那么就说优秀的提出呢没有什么现实目的,没有什么道德是非,就是玩的本身啊。那么这个玩儿,我们是说的其实是说的哲学意义上的比如说你在玩儿那个游戏机啊你又是赏己于物了对不对,你在被它所占有,那么那个游玩呢,是你超脱这样的东西,你产生一个轻松的心态,所以就说在道家的那个境界里头呢,道德不是他的最高境界。道德是一个第三层次的境界,那么最高的境界就是你游戏人生,你就是好玩儿,那么这个呢到现在为止我们幼儿园的时候肯定是忘掉自己的,因为就说孩子们啦着这个沙滩上修这个沙的屋子哦,把它修成各种城堡,其实那个一个浪打过来就把你玩儿的那个沙堆啊全都打掉了,那么我们玩儿的时候其实得到什么呢?就是玩儿本身,没有得到什么,没有任何目的。那么庄子呢就说忘掉自己呢,那么庄子是怎么样的,我们在讲一个就是庄子呢他怎么样忘掉自己呢就说忘掉自己我们的生死啊,寿夭祸福荣辱不再让我们纠结,那么庄子他是这样一个人,庄子要死的时候呢,他的弟子,因为庄子有弟子是要把他厚葬,庄子就说呢“我天地为棺椁,天地是我的棺椁;日月为连璧,星辰为珠玑,万物为赍送。吾葬具岂不备邪?”因为就说古代的葬礼需要这样一个东西,他说我是么都有了,你何必再厚葬我呢?这个弟子说,我很担心啦那个乌鸢食夫子,就说我很担心啦鸟来吃夫子的肉,就像我们西藏的天葬让那个鸟来吃,庄子就说你埋在地里头那个蚂蚁要吃啊,你放在那个地上就说那露着呢就是那个乌鸢要吃,那你何必要,何其就说你为什么要夺彼为此,你为什么要那么偏爱呢,就说你不要偏爱嘛,就说我什么都有了我死了之后就把我扔在那儿我啥都有了,所以说庄子的人生是非常潇洒的,并且在中国古代的哲学家里头,庄子是真真正正认认真真思考过死亡的问题,比我们儒家说“未知生,焉知死”对死亡不那么探讨,但是庄子的故事里头大量的谈到了怎么样死亡,面对死亡,比如说庄子的妻子死了啊,他谱成儿歌,包括庄子自己的处理死亡啊,就说他的智慧啊照亮了那个死亡的那个黑暗,其实使人呢不在那么恐惧的面对死亡。那么就说因为忘掉自己呢最难忘记的就是我的那个生命对不对,我的那个养生啊什么什么的,那么庄子啊他对死亡他是非常的达观。那么这个就是说中国哲人啊,庄子他前面他讲到那个遗忘的固为重要性,那么在西方哲学里头呢,我也看到这样的一个话啊,席勒啊德国的那个哲学家就说“只有当人在充分意义上是人的时候他才游戏,只当人游戏的时候他才是一个完整的人。”就说我们真正要进入最后那个境界你才是一个完整的人,你也才是会去玩儿,会去游戏。那么当代的一个著名哲学家伽达默尔就说“一个人只有失去自身他才能发现自己。”你才能真正的发现自身,这是一个矛盾啊,因为哲学他总是讲一个矛盾。那么像一个西方的神学家埃克哈特呢就说“那么在面对上帝的时候,如果你真的要认识上帝,你必须忘掉自己;如果你还在认识自己看自己,你就根本看不到上帝。”那么这是西方哲学家对这个遗忘的一个看法就是达到最高的那个境界,你就是忘掉一切。那么我们现在是把遗忘的内容啊,四个内容分享了。那么现在呢就说我们回头看一下遗忘啊,它的作用是哪些,因为记忆不用说了,因为让我们记住知识,让我们记住我们的历史啊,因为人类的知识总是在记忆的基础上去发展的。那么遗忘它的作用是什么呢?就是我自己提炼这个地方啊,就说它有一个哲学功能,那么这个哲学功能是什么呢?它通过那个抽象、扬弃而得到那个固相的“一”,那么就把杂都去除了,那么这样的呢就说这个遗忘啊,它是去伪存真、去粗取精,从而抽象出典型一般的这样一个过程,如果我们不为这些东西所纠结、所打扰、所占有,那我们不会去做这样一个抽象的工作。所以庄子他对那个他说,如果从不同性来看啊,肝胆楚越,就说我看到的都是不一样的肝啊、胆啊,都不一样啊,楚国和越国不一样,但是如果我们最后经过哲学的抽象,通过遗忘我们可以看到他那个相同的就是说呢“万物皆一也”你不管怎么不同,你在天地之间啊其实就是当中的一个物种,那么就说我看到他的“一”,所以就说“以道观之,物无贵贱。”物里没有什么贵和贱的区别。那么这个呢,这个遗忘它就是一个哲学的功能,就说在承认差别基础上我们知道这个万物不同,而要忽略一些束缚、限制、强加的差别和区分,那么把这个意义呢看成哲学性的一个升华。所以那么在这个像这个遗忘呢,相当于一个抽象的工作,那么在创造性的活动当中,特别在艺术创造活动当中这个遗忘呢它让我们摆脱表现、杂念,而产生那个凝神和专注,直面事物本身,直观世界万物,那么这个如果没有遗忘我们在艺术创造中我们也达不到最高的境界,因为你总想,诶,这个做的好不好能不能给我什么评价?我做成这个能获一等奖还是二等奖?你要是这种想法的时候呢你的创造啊它不会达到一个极致,所以庄子啊他讲了这么一个事情啊,他说“以瓦注者巧,以钩注者惮,以黄金注者殙,其巧一也而有所矜,则重外也,凡重外者内拙。”那么这个里头呢讲的是赌博,他说你要赌博的时候你拿个瓦片来赌博的时候你的那个赌注啊绝对发挥到淋漓尽致,一片瓦啊,输了也是一片瓦,你就会把你赌的技巧啊你的那各种技术全部发挥到淋漓尽致,但是呢以钩注者惮,就说那钩啊,那古代的钩啊是在银做的钩,那么它就是有点儿珍贵了,你用它来做下赌注放在那儿输掉你的那个钩你就有点忌讳了,如果你拿黄金来下注呢,因为黄金在那儿,那你就殙了,就说其实你的赌注是差不多的,但是因为你太看重你这个你重外物啊、内容,你的内心就会笨拙,那么就说在艺术创作当中啊,你一定不要被外物啊所干扰,那我们艺术就达到一个出神入化的境地。因为你把它全部的遗忘了之后你凝神专注于一个东西,那你肯定是一个出神入化的境地。那么这个就是在艺术创作当中在游戏的人生当中呢,那你就会富有原创性,匠心独运、别开生面,总是那种耐人寻味的创造活动。那么最为重要的遗忘呢,是在精神旅程当中啊它使人走向自由,那么就说在人的精神旅程当中,忘呢通过不断的扬弃而走向自由,因为我们说的扬弃是什么呢?就说忘物、忘德、忘知、忘己,这个一个一个遗忘呢并不是彻头彻尾的没有了,而是这个东西都被融合进来,扬弃的意思就说我把它吸收进来以后呢变成另外一个东西,并不是说彻头彻尾的把它扔了啊,它不是那样的。那么这样的话就是说我们不能说一个只是占有物的那个人他从来没有过产生审美的心理,我们也不能说一个只注重道德的人呢他从来没有去产生一个求得知识的心境,那么就说那么这个很关键,就说这种遗忘啊,庄子的这种遗忘他是一个扬弃把这个前面的东西包含在这个后面的过程中,那么只是说在这个过程中呢哪一个比例占得更高,那么有些人他可能游玩的比例他无所谓千金,你像李白啊,他那个《将进酒》那么他就是一个游玩的心态,“五花马,千金裘呼儿换出,儿出换美酒”那么就说“人生得意须尽欢”你人生应该尽量的游乐尽量的快乐,“莫使金樽空对月”那么他是一个游戏心态,那么这样一个心态,就说我们不能就说李白不管那个吃喝问题,他也有吃喝问题,就说我们只是在我们的人生旅程当中哪一个比例占得更高,那我们当然庄子认为我最高的一个境界呢也就是游戏心态占得更高呢,那是最理想。所以就说遗忘啊它让我们走向自由。那么最后呢,忘的最高境界是所有对象都忘掉了,最后呢自己把自己也忘掉了,进入了就说庄子啊他很有意思,他写道就说“无何有之乡”去哪呢?无何有,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啊,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圹埌之野”、“无极之野”、“无人之野”就说那个精神的打开那个精神的空间,打开那个精神的,因为就说你追求这个东西你总是有限度的,但是那个精神的世界是无穷无尽的,你记住那个东西,那么这个东西怎么命名它呢?无何有之乡。你都不知道去到哪,就说那个精神啊完全在宇宙当中遨游啊,所以庄子有一句话叫做“独与天地精神往来”,他交的朋友就是天地的精神往来,所以就是这个精神空间极大地扩大了。那么庄子啊,他说了一个话就说,那么在刚刚我们把全都忘掉了,“忘乎故吾,吾有不忘者存。”就说我把这个过去的全都遗忘了之后呢我还有一个不忘的东西,那么这个不忘者啊,这个遗忘了一切之后最后的那个剩余物啊,它是与自我相适应的那个适者,它是重新塑造的一个自我,他其实通过这个重新塑造和遗忘呢,他构筑了一个自己的人生,也就是人的生命啊获得了一个开始。所以呢我的这个题目是“相忘与自适”嘛,那么忘记一切呢就是最后你自己跟自己相适应。

那么这个“适”就说这是《庄子》里头啊,很多人认为道家的哲学太柔了,太避世了,太回避了,好像太消极了啊,那么其实通过我们刚才知识我们可以看出来其实道家的哲学它不消极,它反而是非常积极,但它积极的方式是用另外一种方式来显示它的积极,比如说老子有一句话叫做“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真正的强者是自己战胜自己,你并不是战胜对手,因为战胜对手那不算强,你只能说你很有力,所以其实说我们从这句话里面来看啊“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那么其实道家的那个个体它是应该是一个很刚毅、刚强、完善的、充满力量和生机的那样一个自我,并不是好像很消极很回避啊,不是那样的一个。所以《庄子》呢他在里面就说很多人他批评就说“役人之役,适人之适,而不自适其适者也。”就说我们很多的人啊,“役”就是劳动、劳役,那么劳动别人的劳动,我们去干别人能干的那个活儿或者说被人所遗失,去适应别人能适应的而忘掉了自己与自己相适应的。他的另外一个地方说呢“夫不自见而见彼,不自得而得彼者,是得人之得而不自得其得者也,适人之适而不自适其适者也。”就说我们很多的时候,我们很多的人我们所追求的东西,我们也没有去反思,是不是我们想追求的?那个东西是不是父母要追求的?或者是我们的那个长辈要追求的?或者是呢甚至是这个民族要附加给我们的?但是就说在这个过程当中呢我们没有去适应自己,我们忘掉了我们自己给自己相适应,就是“适”呢他就说适合、舒适、恰好,那么庄子这个地方“自适”呢就说你跟自己想适应,因为我们有个不忘的那个层吗,那么不忘呢是你自己和自己相适应,就说每一个个体啊它都是独特的。所以那个德国有一位哲学家叫费希特啊,他就说“人的最终和最高的目标是人的完全自相一致。”就说你和你自己不闹矛盾了,因为我们很多时候就说我们现在很多郁闷啊,甚至抑郁症啊,其实我们和自己闹矛盾,那么人如果和自己相适应了之后呢你不再闹矛盾了,你是你自己的目的而不是让某种异己的东西来决定自己,那么我们为自己而存在,是我们自己应该是的东西,而不应该是那种我们不是的东西,那么这样的话其实你就各种矛盾就解决了,各种纠结你都没有了,你最后达到了一个这个状态,那么这个状态其实他就是,人有一个规律性,刚才我们说了好多规律性,那么人呢还有一个规律性他设置自己的目标,因为我们很难想象动物他要设立一个目的,比如说老虎,我现在要养几个小老虎啊,我要做几个虎穴啊,他不会设计这样的目的,但是人呢他是要设置一个自己的目的,但是这个目的呢,其实每个人的目的都绝对不一样,就说人慢慢忘掉一切以后忘记很多东西以后呢你慢慢回归自我的时候你看我们哪样事情让我们最适合,哪样事情你做起来最得心应手,你做起来最舒适,那么这样子的东西可能是你应该去选择的,那么这个是没有任何人帮你选择,他说帮你选择就是你被他所决定,那么有可能做起来之后呢你不是那么适应,比如说可能有些标准说实在的我们去达到它的时候我们是非常的纠结,非常的困难,或者说比如说我可能擅长哲学思维,假如我的父母他有一个钢琴家的梦想没有完成,他让我去弹钢琴,我可能在我弹的过程学的过程呢我觉得这是一个苦恼,是一种强迫啊,我会很就说迫不得已去做,但是如果说现在我做哲学研究,我很快乐我非常的高兴,我每天在思考这样的问题的时候,我觉得得到了无限的奖赏,我觉得我的生命为这个而值得。所以就说我为什么而生啊,诶,有些人是为小提琴而生的,有些人为什么而生呢?诶,比如说那个阿炳,他是一个音乐家,民间音乐家,是一个道教的道士,那么他拉这个二胡啊,那么就说他的生命在这个过程当中达到一个极致。如果那个时候可能我们说你应该去学绘画,画国画,画西洋画,那么他可能人生就不会那么完美。其实这样呢就说人是自己要设定一个目标,并且去力求达成这个目标的实现,那么这个求你就对自己最相一致。那么我们就说出了,其实你只要自己想跟自己相适应的时候,你一定要让他人他物与自己要适应,你也怒要去强加、强制、强迫他人和他物。那么这个里头庄子他也讲了一个故事啊,这故事叫《鲁侯养鸟》,就说有个海鸟啊,他停在鲁国的郊区,那么鲁侯呢把这个鸟得到了以后啊,他你看“觞之于庙,奏九韶以为乐”,就说用自己的方法来对待它,给它听最好的音乐,给它吃最好的饭菜,那个鸟啊你看啊“眩视忧悲,不敢食一脔,不敢饮一杯”他根本就不敢吃也不敢喝,“三日而死”那么就说,庄子就说你是以自己的方式来养鸟,“此以己养养鸟也,非以鸟养养鸟也。”就说你应该让鸟啊过他自己最适合的方式生活,那么你真的为鸟着想的话,你就应该把它“栖之深林,游之坛陆,浮之江湖”,那么这样的话是以鸟的方式来养鸟,但是你以人的方式来对待鸟,那鸟就死了。那么庄子还有一个在《马蹄篇》 里头啊讲到这么一个事啊,就说马呢它的方式是什么呢?“蹄可以践霜雪,毛可以御风寒。龁草饮水,翘足而陆,此马之真性也。”就说马呢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但是后来呢遇到一个伯乐了,伯乐说我伯乐呢特别的老马识途或者说我识马,我会治马,那么用各种方式来治这个马,那么“烧之,剔之,刻之,雒之。连之以羁絷,编之以皂栈”,这个马呢死了十二三了,后来又用一种方法“饥之渴之,驰之骤之,整之齐之”,那马呢怎么“前有橛饰之患,而后有鞭筴之威,而马之死者已过半矣。”就说你用自己的方式来对待这个万物的时候呢你就带来了一个摧残,要让他人他物也自相适应。因为有一句名言啊“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其实绝对的统一性是没有的,每个个体他的不同才是绝对的,那么就说你要尊重这个差异性。所以道家呢他是像庄子他是比较尊重这种多样性这种个体性,并且呢在游戏的过程中是要张扬的那样一种个性,那么这样的话呢,我们与万物相适应,我们和自己也相适应,其实你就带来了一个和谐的世界。所以说在相忘的时候呢我们的人生境界也一步一步提升,我们最后要回到一个生命呢?与“物”的原初的和谐当中,因为我们刚刚讲遗忘之前我们讲了一个浑沌的故事呢人和万物分开了,那么现在呢我们要讲一个故事呢就说人和万物又合为一体了,那么这个里头呢就是《庄周梦蝶》啊,那么我们知道《庄周梦蝶》是一个有名的故事,那么庄子他做梦啊梦到自己是一直蝴蝶啊飞的很高兴觉得很愉快,后来他又醒了就说刚才是我遇到了蝴蝶还是蝴蝶在梦中遇到了梦到了我呢?那么就说庄周和蝴蝶化蝶啊,因为我们中国人是比较喜欢蝴蝶这个象征,那么最后庄周和这个蝴蝶啊他就互相的就说其实周与蝴蝶必有分矣,庄子和蝴蝶他是两个东西,但是呢他们互相接纳和认可对方,互相进入了对方的梦境。那么其实这个就是说呢,人,从我们刚才谈到的万物分离的过程当中呢又回到了万物合一的状态,那么这个时候达到了一个整个的身心的和谐,世界的和谐,人与人之间的和谐,那么你跟万物的世界呢他就说与物“同波”,你和物的那个波动相同的,“与物为春”、“与物宛转”、“与物委蛇”那么就是说和万物啊和谐的相处。那么从这个四项里头呢很多人就引申出就是道家啊他有生态智慧,因为就说他最高的境界不是道德境界而是和万物合为一体的那个境界。当然我们现在确实要在这一点上我是希望能够发现道家的思想,除了就是我们道家庄子的思想一步一步把我们带向自由之外呢,其实今天也在这一点上也是需要道家思想,因为现在北京的那个雾霾很严重啊,今天早上武汉那个是雾霾还是雾啊?是雾还是霾我们也不清楚,但是呢就说污染已经非常严重啊,人为他带来的那个70%的符号啊破坏了那个人类环境的和谐,那么道家在这一点上呢,它不仅仅是在中国有他的意义,它其实也有他世界性的意义,很多的哲学家研究说诶,道家把它那个思想按照绿的层次来排的道家是最绿色的,它是一个深绿色的一个思想、一个信仰、一个哲学。那么我们前面提到的就说遗忘啊其实是非常困难的,哪那么容易就忘掉了外物忘掉了道德忘掉了知识忘掉了自己,非常困难,所以庄子自己也意识到这个困难啊,他就说“爱孝易,而忘亲难;忘亲易,使亲忘我难;使亲忘我易,兼忘天下难;兼忘天下易,使天下兼忘我难。”那么就说其实要忘记是非常困难的,有时甚至自己忘掉那些东西很容易,而要别人忘掉我们更难,所以庄子呢他也描述了这种遗忘的困难,但是呢人生是这样的,就是知其不可而为之啊,他总是要设定另外一个目标,那么哪怕再困难,他也向这个目标奋斗,也向这个目标挺进,所以经过这样一个遗忘啊,就说把这些全都忘掉啊,人其实就是在作斗争,其实也是一个人生的一场战争。那么这个战争当中啊我们其实到后来真正达到那个状态的时候呢可以说是遍体鳞伤,但是成就了一个更加精彩的人生,庄子就在讲“安得夫忘言之人而与之言哉!”我能够找到那个忘掉语言的人而和他说话吗?其实就说在这个里面要成立这样的一个人是非常的不容易,但是呢那是值得我们去奋斗的或者值得我们去思考去反思,让我们的人生啊能够达到最终的游戏的境界,实现我们生命的所有能量。

好,今天早上啊,我定的主题分享就到这儿,好,感谢各位,非常谢谢你们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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