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堂（湖北省社会科学院副院长）：非常感谢大家跟我做一些互动交流，今天我讲的是《楚文化的精神特质》，这是原来定的一个题目，后来到这我跟饶老师交流了一下，我觉得现在讲地域文化的有两种讲法，一个是客观的讲某地地域文化的特征或者内涵，还有一个讲法就是讲某个地方的人，比方说北京人、上海人、武汉人的区别。前面的有的讲荆楚文化、巴蜀文化、吴越文化、中原文化等等，就是从历史文化的角度来讲，并不涉及到当今某一个地方人的特征，后者就是说往往比较一个地方和另外一个地方的特征，比方说，北京人高明不精明，上海人精明不高明，武汉人聪明不精明，就是从人的比价来谈的，在我今天就想我换一个角度，我把一个地方的文化和一个地方人的性格特征，就是说一个地方人的强项和他的短板跟这个地域文化对接起来联系起来。我想只有通过这样了解一个地方人的强项和他的短板也就是缺陷，才能更加深刻认识这个地方的传统文化，同时如果我们能够准确的理解把握一个地方的地域文化，有益于我们更加深刻了解这个地区的人以及他的强项和缺陷。所以我今天把这个题目略做调整叫做“走进楚文化，感知湖北人”，就是感受和知道了解的意思，感知湖北人。

谈这个题目的时候，我想首先涉及到第一个就是什么是楚文化？楚文化简单的说是楚国人创造的文化，这就涉及到楚国人是生活在什么时代，楚国人跟楚国下一个定义，没有楚国就只能叫楚人，不能叫做楚国人。楚国是公元前11世纪末建立的，公元前3世纪灭亡的，大家可能觉得这是很简单的数字，这中间刚好是800年，所以刚好叫楚国800年。那楚文化既然是楚国人创造的文化，它作为一个独立的文化个体，它的存在也刚好是800年。大家也许会问，楚国灭亡了楚文化就不存在了。那现在怎么说楚文化对现在还有影响，我们还在博物馆去看楚文化，还有那么多的书介绍楚文化呢。我是说楚文化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一个国家概念的文化，它不存在了。中国有一句古话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楚国没有了，独立的楚文化肯定不存在了。但是楚文化融化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间，它的很多重要的元素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组成部分，所以这就是我首先要讲什么是楚文化，简单的说就是楚国人建立发展的文化，它的时间大概是800年。

第二，走进楚文化，感知湖北人，那么楚文化和湖北人有没有关系。大家说湖北出了那么多次移民，李鹏和邓小平都是麻城人，后来都成了四川人，还有很多湖北人成了江西人。那你说楚文化是不变的，是这个地方的文化，湖北人是流动的，你能说今天的湖北人都是楚国人的后代。我觉得不能笼统的说，今天的湖北人都是当时楚国人的后代，但是无论地域我们的民族怎么迁徙，我们的人员怎么流动，绝大多数我们的湖北人可以说是楚人的后代。这就告诉我们既然现在很多湖北人是楚人的后代，那么楚人的文化DNA必定成为今天湖北人的胎记，你深深它的烙印，你想摆脱也摆脱不了，因为那是文化的印记。那么大家也可能说，你说楚文化对湖北有这些影响，你能不能从理论和现实生活中说得更明白些。我说一个地方的文化对一个地方的人的影响我从精英阶层和普通的老百姓两个角度来说明。第一精英阶层怎么认为，一个地方的文化对一个地方的人有 没有影响，有，《汉书》有一个部分叫地理志，里面解释什么叫风俗，它分开解释的。所有的人都有仁义礼智信，五常，这都是共同的，但是在共同中有不同的。一个地方跟另一个地方的人讲话的声音有的地方高亢，有的地方低沉，有的地方人讲话很急促，系水土之风气，就是说这些区别主要是水土，就是说地理对一个人的影响。这说明了一个方面，还有下半句。一个地方和另一个地方的人喜欢什么厌恶什么希望得到什么愿意放弃什么是有区别的。湖南人和湖北人，湖北人和河南人都是有区别的，尽管大的方面是一样的。这种区别是统治阶级的教化造成的。这就非常明白了，一个地区的人之所以跟另外一个地区的人说话的声音不同，性格习惯秉性有所差异，关键是两方面的原因，第一水土，我们常说的这个地方的水土跟那个地方的水土不一样，第二统治阶级推行的教化，就是教育，包括家庭教育社会教育。作为楚文化肯定对生活在湖北大地的人产生教化的影响，必定会对当今的湖北人产生烙印，这就是一个地方的人对一个地方的文化，一个地方的人对一个地方的人肯定有影响，一个地方人和另一个地方的人之所以有区别是地理环境和文化造成的。这是精英阶层的看法，老百姓说的非常笼统，但是道理很明白，就是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就是说说这里开始走了100里，到了江夏可能跟汉阳武昌的风俗稍微有点差异，你再走远一点这个差异更大，同样说明这个问题，一个地方的文化对一个地方的人有影响，这是我要说明的第二点。

我今天讲“走进楚文化，感知湖北人”，我们能不能来个简单一点的，首先我找出楚人和湖北人有没有共同点，有没有非常崇拜的或者是外人作为标记性的东西，还是被我们找出来了。楚人崇拜九头凤，在《山海经》我们作家最早的一部历史书里介绍楚人崇拜一种图腾，这种图腾是一种神鸟，自然没有的，叫九头凤，长了九个脑袋的凤。凤本身就是虚拟的，本身就跟龙一样是不存在的，是人们想象中的，九个头的凤我们更是觉得不可能的，子虚乌有，但是崇拜是一种观念、一种意念，想象中的，并不一定自然界就有这种生物，楚人崇拜的是自然界的九头凤。也就是说外面的人认识楚人，把它比作九头凤，真是无独有偶，湖北人在外地人看来就是九头鸟，有一句话叫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十个九头鸟比不上一个天门佬，十个天门佬比不上一个沔阳苕。天门人就很聪明，但是十个天门的比不上仙桃的一个弱智，仙桃人很聪明，像李大双李小双，小时候读书不聪明，他妈妈说你将来只有翻跟头，但是翻跟头不小心翻了个世界冠军，我们著名作家池莉也是仙桃人，还有造反军人陈友谅，这个是大家都知道的。我只想说明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所以大家很奇怪吧，楚人在古代被人称为九头凤，现在被人称为九头鸟。大家知道凤是不存在的，鸟是存在的。凤是百鸟之王，鸟上一个层次就是凤，但是九头鸟也好，九头凤也好都不可能存在。即使存在也是基因的变异，和SARS一样。前几年湖南有个人说，湖南的晨报登了一个消息，小学老师放学的时候听到柴草堆里响，像一只九头鸟，结果那些柴火把他的口鼻戳得流血，后来他把血擦干了发现九头鸟不见了。我估计是忽悠的，即使是偶尔的发现就像神农架发现野人一样，你可以说，别人可以信也可以不信一样的。但是不管怎么样，按照正常的基因来说，不可能有九个头的鸟，但是基因的变异很难说。但是九头凤也好九头鸟也好，都是人们的一种比喻。

既然楚人的标记和湖北人的标记都惊人的相似，还有接下来我要讲的第三个问题，九头鸟、九头凤到底是褒义的还是贬义的。我们在外边别人说湖北人九头鸟，我听了很不是滋味，我不知道你是夸我还是损我，现在我就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不先入为主，我先用古代的著名的政治人物和近现代的政治人物，他们的看法，看九头鸟和湖北佬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我举三组例子，都是一方面是褒一方面是贬，首先说古代的，最早把九头鸟和湖北佬挂钩是出自谁之口，出自明代的中晚期，当时是贪官横行，贿赂宫廷，老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这个时候神宗要想整顿朝纲感到一筹莫展，这个时候有一个谋士出来建议，说当今天下的形势只有一个人能够搞定，湖北人张居正。神宗依了他了，把张居正叫过来了，说现在的局势你看的很清楚，你作为朝廷大臣你有没有胆量和信心把这个事摆平。张居正说，只要你不干预我，我一定一年之内摆平。张居正当年当了宰相，湖北江陵人，所以张居正又叫张江陵。张居正就在全国挑选了九个刑按，就是相当于现在的反贪局局长，张居正带着这九个反贪局局长去全国明察暗访，一年就搞了一大批老虎，然后跟神宗汇报，神宗说杀无赦。一下子四海升平，老百姓拍手称快，没想到张居正这么大的本事。所以这时候出现了民谣，老百姓自发的说出来的，真是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老百姓为什么说，因为张居正选的九个像我们九个巡视组的巡视员，都是湖北人，只有湖北人能够搞定的。大家一听肯定觉得是褒义的，是说湖北人精明能干，刚正不阿，只有湖北人能够在国家危机的时候力挽狂澜惩恶扬善。

同样在晚清的时候，有一个人叫林语堂， 他写了个《京华烟云》，就是林语堂写的《吾国吾民》，这本书应该是很有诗意的，问题就是其中有一句话在湖北人看来不高兴，那句话就是说在中国的中部，长江和汉水交汇的地方有一个城镇叫汉口，这个地方的人聪明绝顶，但是刁钻古怪喜欢窝里斗。他说就像湖南人四川人都喜欢吃辣椒，但是汉口人嫌辣椒辣得不过瘾，把这个辣椒放在锅里一炸，美曰其名叫虎皮青椒，这是汉口人的发明，他说但是没想到汉口人就像虎皮青椒一样，看起来糊里八焦，吃起来还真有那么个味道，但是你吞下去辣死你。所以这个地方打交道你得注意一样，后来他就说真是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你想他开始说了一段话，除了说这个地方的人聪明绝顶之外，其他都是负面的，然后用真是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作总结，那就是明白无误的告诉我们这句话是贬义的。大家说林语堂这样大的学者，怎么会出这样常识性的错误把湖北人一下子颠覆过来了。也不是他，因为他看了一本书《郁离子》，那本书是刘基写的，朱元璋当了皇帝，很多人都不服气，说朱元璋论才学没读什么书，是个放牛娃，也可能实践出真知，但至少是没什么文化。第二，长相，朱元璋是五孔朝天，就是鼻子眼睛朝上翻。到现在的话如果他上非常勿扰，24盏灯全灭，那样见不得观众。如果是论实践经验，朱元璋大概是有一点，但是总的来讲，人们很郁闷，凭什么皇帝就是他的。别人就问农民起义后三家，一个是湖北的徐庶辉，罗田人，一个是仙桃人陈友谅，那两个人论才干论精明书都比你读得多，特别是陈友谅，非常精明，你为什么还把他们两人摆平了，你当了皇上。朱元璋马上就说，这个事你别问我，你去问我的谋士刘基，另一个名字叫刘伯温，我们现在很多看风水的都最崇拜他，他是第一流的军事家。刘伯温也卖关子，像外交官一样，无可奉告，你看我的书。刘伯温写了一本书叫《郁离子》，里面刘伯温讲了一个寓言故事。从前有一个人养了一头九头鸟，但是每到吃饭的时候他就端一盘食物出来喂九头鸟，每当他把食物端到九头鸟面前的时候，九头鸟的九个头就拼命抢着去吃，最后很快就把一盘食物抢完了，最后九个头都是意犹未尽，都感到没吃饱，最后你啄我我啄你，很快啄死了六个头剩下三个头，一个最大的头和两个次大的头，最大的头长得比较丑，就想再继续啄下去大家同归于尽，我聪明一点，跳出来 ，让两个次大的头啄，然后那两个啄得奄奄一息，这个大的坐山观鸟斗的，出去把两个头轻轻的啄一下就毙命，然后最大的当了皇上，这个头就是朱元璋。两个次大的头是陈友谅和徐庶辉，但是真是巧，刘伯温并没有点到是九头鸟，并没有说湖北人窝里斗，但是最后巧的是，最后窝里斗的真的是罗田人徐庶辉和仙桃人陈友谅，最后让安徽人朱元璋捡了便宜，尽管写书的人落花无意流水有情，当然我们不能揣测，有可能有意有可能无意，至少未必一定说湖北人就是九头鸟，九头鸟就是窝里斗，但是看书的人往往这样理解，因为太巧了，最后两个头都是两个湖北人斗去斗来，历史就是这样记载的，跟史书相符，就是这个书影响了林语堂。这就是我要说的一褒一贬，张居正那个时候是褒，林语堂是贬。

还有另外两个人也是一褒一贬。褒义的，毛泽东，红军长征到达陕北的时候三支主力部队有两支从湖北走出去的，从大别山走出去的红四方面军，从湘鄂西走出去的红二方面军，从井冈山走出去的红一方面军，还有红25军、28军、15军，毛泽东面对着从湖北大地走出去的那些红军的时候慷概激昂，他非常兴奋，说你们都是从湖北大地走出去的，敌人五次围剿，砍了你们五个脑壳，你们还有四个脑壳，你们是九头鸟，九头鸟要翻天。毛泽东对九头鸟的高度赞扬，说九头鸟杀不尽斩不绝，那不是自强不息吗，所以毛泽东这是高度赞扬。另外一个人物就相反，蒋介石，他把湖北佬九头鸟就说得一钱不值，不是说蒋介石这个人物我故意跟毛泽东作比较，但是他对九头鸟的评价确实不高。大家说武汉被评为最市民的城市。有人就不服气了，说凭什么武汉是最市民的城市，后来武汉人自己想通了，说别较真，最市民的城市不是小市民的意思，是平民的意思，说武汉是一个平民的城市，不是很市侩。为什么武汉是一个平民化的城市，因为武汉从来没有做过都城，尽管你自己觉得是中国最大的城市，但是没过都城的瘾。错，武汉做过都城，尽管古代没有，武汉在大革命时期做过国民政府的都城，但是可惜，这个都城不到6个月的时间。1926年底，北伐军攻下武汉之后，国民政府定都在哪里，蒋介石是想定在南京，当然南京已经是国民政府，但是实际上北伐的时候他的大本营已经搬到广州去了，但是广东广西的希望定在广州，湖北的就希望定在武汉，三方势力坚持不下来。但是湖北人说，没有辛亥革命就没有北伐。辛亥革命的第一枪是湖北人打响的，北伐军的铁骑里面40%是湖北人，凭什么打下江山的人不能把江山定在这里，凭什么要退回到南京，或者是广州。当时蒋介石不管，说你这说的没有什么道理，我选政府所在地，我还有诸多因素，武汉这个地方易攻难守，不适合做都城。武汉人也很精明，就像我们现在地方招商引资一样，说蒋总你就说武汉条件不行，你来考察考察，如果你觉得不是那么回事，那就撤，如果你觉得还可以那为什么不能再考虑考虑呢。蒋介石就想，你叫我看我就考查一下，然后我再说不行，不就满意了吗。蒋介石就乘火车从汉口火车站下车，没想到蒋介石一出火车站，火车站的几万人扯着一个大横幅说，欢迎蒋总裁把都城迁到武汉。他一下子一头雾水，这搞得什么啊，当着那么多几万人的面，挥舞着旗子他要说没这回事，别人会说你太傻了吧，没这么回事你怎么跑来了。他要说是这么回事，那不就认可了吗。所以当时蒋介石懵了，第一反应说，九头鸟狡猾。反正你怎么说都没有否认这件事不就搞成了吗。回去就把国民党的都城迁到武汉，一直到反革命政变最后又迁到南京去了，过了5个多月的瘾。我说这个就是蒋介石对湖北人九头鸟，他骂人对我们不太尊敬。

第三，当今的人，老百姓对湖北人九头鸟是怎么定义的，我先说褒义的，前几年大家注意一个现象，在争论中国少年大学生班要不要开班的时候争得非常激烈。一种说法就是要办，培养出很多一流的人才，但是有人说这个不符合人的身心规律拔苗助长。原来林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吹得那么高，结果林博连朋友也没找到，现在在菜场卖菜，干政不知所踪。还有些当和尚，这些不都是少年大学生吗？还要办下去吗？这个时候相持不下，有一个报纸一个杂志发了一篇文章，那篇文章是这样写的，标题是“中国科技王国的九头鸟”。什么叫科技王国？中国科技大学是科学院管的高校，不是教育部管的，专门写了九个湖北少年大学生，考上中国科技大学以后个个是好样的，其中四个在美国重点实验室，三个在欧洲，两个回国都在国内第一流的大学，但是没有从政的，都是搞工科的，做出了业绩。写这篇文章的人，把九头鸟视之为褒义的。但是民间把九头鸟视为贬义的也不少，说的段子可能是编的，但能说明问题。说中央高层商量如何解决台湾，现在是说统一了，找了一批高参，有的人说怕美国人航母干预，就说全国人民勒紧裤腰带造它几艘航母，美国人就不干预台湾吗？不可能，说现在全面奔小康，肚子还没吃饱就勒紧裤腰带，小康奔不成航母也不见得建的好，而且建航母的技术可能没完全过关。当然现在证明我们的技术还可以，但是还要努力。另外的人就说，美伊战争的启发就是要多造导弹，指哪打哪，有的人说就有反导；又有人说受地道战启发，厦门这个地方挖一个过海隧道，挖到陈水扁办公室地下，别人说行不通，现在测绘技术，你还没动土他就知道你干什么，瞒不住；最有一个人说，我建议派九个湖北佬打进民进党的总部，估计九天民进党分为九派，这九派你争我斗，斗得九败俱伤，最后大陆不废一兵一卒和平解放，其他所有人都鼓掌，看来解放台湾还离不了湖北人啊。这就是调侃湖北人窝里斗，一个人是一条龙，搞在一起成了一窝虫。

所以我举了三组例子，有褒有贬，很难下个定义。前些年搞了个问卷，就是你认为九头鸟是褒是贬，结果认为是褒义占32.8%，认为是贬义的占27.5%，剩下三分之一多一点的人认为既褒又贬，以褒为主。我个人的倾向是既褒又贬，以褒为主，完全说湖北佬好，不现实，肯定首先是精明强干，但是团结协作精神有待加强。

第四点，楚人或湖北人的优长。刚才我说今天湖北人绝对是楚人后裔，楚文化对今天湖北人有比较深的影响，有正面的也有负面的。因为文化有精华，也有糟粕。我先讲楚文化精华对湖北人的正能量影响，导致湖北人的优长，就是湖北人有哪些强项，湖北人的性格、行事风格有哪些值得褒扬的。四点，第一睿智机敏，九头鸟九个脑袋想问题肯定比一个强的多。举例来说，如果楚人不睿智机敏不可能成为第一流的大国，湖北人不睿智机敏，不可能有第一流的人才，楚人和湖北人不可能创造一流的文化。第一流的大国，楚国刚开始受封的时候，就在鄂西方圆五十里，还没有农村的一个行政村大，但是到战国晚期版图五千里，文献说“楚国天下之大国也，楚王天下之贤王也，地方五千里，车千乘，骑万匹，粟支十年”，楚国是天下最大的国家，百万步兵，万名骑兵，当时楚国六百万人有一百万军队，我们现在是13亿多人，是150万军队，按照邓小平的裁军目标，要裁减到一百万，你说楚国的军事实力强不强。地方五千里，这个太笼统了，我告诉大家，楚国北部到黄河南岸，现在郑州新郑一带，东部到了上海浦东，黄浦江得名就是因为楚国一个宰相叫黄歇，他带领楚国的工匠和民众，从太湖挖了一条人工河道直通大海，就叫黄浦江，姓黄的人挖的。为什么上海简称申，武汉到上海的船叫汉申号？因为黄歇的封号是春申君，战国四大公子。所以上海人非常崇拜黄歇，每到清明节，春申君庙香火鼎旺。我有一次在一个作家协会讲楚文化，提到这个问题，没想到记者写了个报道“专家认为楚人最早开发上海”，没想到把上海人惹毛了，网上拍砖骂我说，“湖北人你自己不行就别老说祖宗行，祖宗行有什么意思，关键是你自己行不行”，我听说这样也不好意思。上海人也有精明的，说“你祖宗行未必及今天行，就算你今天行你的后代未必行，所以上海人要谨慎谦逊”。南部到了广东近郊，西南到了现在的桂林，西部过了重庆，西北到了陕西的白河，东北灭了鲁国到了山东南部。短短几百年时间，从方圆五十里地搞到五千里，大半个中国。宣传说湖北往往出：伟人、名人、美人、野人，野人只听说没见到。首先说伟人，中共创始人13个里面5和湖北人，黄冈的陈潭秋，红安的董必武，潜江的李汉俊，应城的刘仁静，团风的包惠僧，尽管后来有人脱党了，但是创立他们立下了汗马功劳。名人就很多了，屈原、王昭君、陆羽、孟浩然、李时珍、闻一多、李四光等等太多了。55年授衔的时候，十大元帅湖北有一个，十员大将湖北两个，57位中将湖北有15个，117位上将湖北有32个，湖北是当时少将以上238人，红安是61名将军，大悟是37名将军。两任国家主席，董必武、李先念，而且都在一个县里面，这在全国也是绝无仅有。美人当然都有自己的审美观，古代四大美女，每个人最经典的是，西施浣纱、王昭君出塞、貂蝉拜月，据说她一见太阳脸上就起斑点，一到晚上容光焕发，每晚拜月亮，贵妃醉酒，杨贵妃吃几颗荔枝，喝一点葡萄酒之后，脸红扑扑的更加动人。这四大美人，一个王昭君是湖北姑娘，还一个西施是湖北媳妇，最后跟范蠡下海，成了中国第一富婆，范蠡就是陶朱公。所以湖北第一流的人才、第一流的大国、第一流的文化，楚文化有很多东西，省博的一个甄盘，肉眼只能看到第一、二层花纹，第三层要万倍放大镜才能看到，比头发丝还要细得多。你就想这么细的纹饰，是怎么弄上去的？我们做了很多实验，很多复制品都达不到这个效果，工艺失传了。漆器也是代表，在荆门发现的鸳鸯酒杯，是婚礼用的，一边装酒一边装水，因为要入洞房都不愿意喝醉，给你闻的时候是水喝的时候是酒，如果是酒量大的，照顾酒量下的，它下面还有个机关，可以把没喝完的一方的酒流到另一方那里，就可以喝酒，之后照样进洞房。丝绸现在水平最高是降落伞，但是江陵出土楚国丝绸才让人拍案叫绝，丝绸经纬密度最高一平方厘米是166跟经线，68根纬线，大家说肯定很厚重了，不是，一件女孩子穿的连衣裙只有39克，也不大，可以握在手掌心里面，大摇大摆走出来别人毫无察觉。所以历史学家在描绘楚国丝绸的时候，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合适的词，最后想出来“薄如蝉翼，轻若烟雾”。这是物质文化，当然精神文化还有更多。

第二，湖北人的优长，大气包容。楚国开始封的是子候之国，最末等，楚人有种眼光，那种大气包容。《孔子家语》里面有一个故事，有一个楚人把弓箭丢了，这是楚王赐给他的，结果他跟大王报告，很自责，楚王哈哈一笑，安慰说“楚人失弓，楚人得弓”，这表示楚王的一种家国情怀。就说楚王很有眼光，把这个故事讲给孔子听，孔子说楚王胸襟要再大一点，我建议改成“人失弓，人得弓”。孔子是天下眼光，楚王是家国情怀，又有人把这个故事讲给老子听，老子说“失弓，得弓”，这个境界又不一样。老子是道法自然，物质不灭，哪个丢哪个捡，又算得了什么，不要去计较，这是从家国情怀到天下眼光，到老子的宇宙眼光，老子是楚人。有一个人不是湖北人，但是在湖北17年多，对湖北做出巨大贡献的张之洞，没有张之洞没有武汉大学，就没有武钢，武汉的防洪堤是张公堤，没有两湖书院，没有武汉的国棉六厂等。但是张之洞已经自认是楚国人，他给慈禧太后七十大寿寿礼的落款就是楚人张之洞，黄金岁月贡献给了楚地。张之洞跟楚人一样大气，他离开湖北的时候，要在省图后边蛇山上建一个风度楼，魏晋风度，说张之洞有魏晋名士的风度，但是张之洞很低调，建议把风度楼改成奥略楼，就是谋事靠众人来商量。门生故旧就请题一副对联，张之洞就题了“昔贤整顿乾坤，缔造都从江汉起；今日交通文轨，登临不觉亚欧遥。”张之洞自认是湖北人，湖北人也以他为骄傲。

第三，果决担当。楚武王时控制江汉平原，但是他的儿子楚文王不能限于江汉平原，他要挺进中原。遇到拦路虎他的亲舅舅，邓国国君，在襄阳的邓城和河南的邓县之间，扼守着楚国北进中原的大门。如果犹豫，楚国别想发展，否则必须大义灭亲。当然这个对不对，那是道德评判，跟国家利益不完全一致。但是楚文王果决担当，结果跟舅舅说到申国访问，从你这借路，舅舅热情款待，宴席间刀斧手冲出来把舅舅砍掉了，很残忍，但是也是为了国家的发展。道德不做评价，至少是非常果决，他也担当，历史自有评述。辛亥首义，刚开始说在湖南搞，湖南人的造反精神比湖北人不差，某种程度上还要强，也是楚文化，后来大家说湖南有血性，但是长沙的文化比不上汉口，成不了气候，不足以支撑这么大的事情，最后定在武汉。开始定在8月15中秋节，湖南人没赶过来，不行，改时间，试制炸弹出事故，巡捕房满城搜捕革命党人。这个时候，像今天开会讨论，那革命党早就被杀绝了，当时顾不了那么多，凌晨打响第一枪。当然现在研究说第一枪是走火，第二枪是乱枪，熊秉坤打的是第三枪，这是担当精神，都是湖北人打的。二七路大罢工，当时是在郑州搞的，吴佩孚听到消息马上把郑州围了，这个时候搞不搞？广州和北方都可以搞，武汉人说我们不搞谁搞，结果施洋千古不朽。抗日时中原突围，我们六万人突围，国民党三十万人是我们的五倍，当时李先念、王震在湖北大悟，如果不突围，绝对包饺子死了。突围是抱着死的信念，没有想到活多少，但是他们想就是这六万人全部牺牲也划得来，牵制了国民党三十万大军，然后刘邓大军可以南下，最后六万大军死了不少，但是也活了不少，这也是要担当精神啊。

第四，血性刚勇。公元前504年，伍子胥带领吴人，他把国恨家仇搞到一起了，攻入楚国郢都。那次战役，最后全城逃出四个人，楚昭王和他的妹妹，还有一个音乐家背着楚昭王的妹妹，还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没有马匹，兵器就是两把匕首。楚昭王的护卫都是马革裹尸，唯有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徒步的，就凭两把匕首护卫楚昭王冲出重围。后来复国之后，楚昭王认为功劳最大的是这个人，问他名字，说没有名字，别人都叫我屠羊说。就说你怎么这么高的武功？他说你错了，我没有武功，我在娘肚子里面，妈妈给爸爸打下手，我听见了羊的声音我就知道宰到什么程度。等我生下来之后会跑，我就看我妈妈跟爸爸宰羊，我到13岁开始宰羊，到16岁宰羊已经不需要眼睛看。大家不要笑，庖丁解牛是有根据，是有人有这种本领，用眼睛来看的没有达到最高境界。他说你以为我武功高，吴国那些万夫不当之勇，在我看来都是羊，我把眼睛一闭，唰唰唰，那些人都倒下了。楚王说难得，还有这样的人，就问他有什么要求？他说大字不识，封我官害老百姓，现在是税收重了，要减免税收，楚王答应了。湖北人血性刚勇有很多，辛亥首义的那个被抓到之后，有一个巡捕房的想放他，因为发现彭楚藩的团长是自己哥哥，如果审讯把团长供出来，那就连累了，就放他。彭楚藩就不跑，说都不想杀头，这个革命还有什么意义，还能留给人什么印记，还能唤醒人吗？湖北红安的王近山，这是《亮剑》的原型，血性刚勇。

这是湖北人最明显的四大优点：睿智机敏，大气包容，果决担当，血性刚勇。如果你把湖北人说得天花乱坠，那也不符合现实。任何一个文化有精华和糟粕，任何一个地方的人有强项和弱项，不可能十全十美。那么湖北人有三大缺陷，这是我讲的第五个方面。第一，重情感而轻理智。一个人运气来了门板都挡不住，楚人是情感来了真是门板都挡不住，楚庄王一代雄主，也经常搞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有一次楚庄王洗脚的时候，有人报告说你派到齐国的使者，经过宋国时被杀了，叫申周，是他非常信赖的外交官。楚庄王当时脚都不洗了，跳上战车攻打宋国，当时实力对比，如果楚国稍加谋划，绝对是必胜无疑，但是宋国敢杀使者，早有准备，楚国再强大，仓促上阵，结果无功而返，打了个平手，灰溜溜的回来了。楚庄王这么雄才大略的人也冲动，所以楚人骨子里有一点不太冷静。有人说湖北人冲动，就怪这个地方太热了，热得烦躁就喜欢骂人打架。这是地理气候，还有文化的影响，应该两方面看。前几年报上的消息，斗地主两个人为了几毛钱打得鼻子出血；过了两天报纸又登“斗地主斗出大血案”，两个人为了几毛钱用水果刀捅过去，把动脉捅破了；又过了几天，报纸都喜欢猎奇，“斗地主斗出惊天大血案”，就是华科城建学院的森林公园的村子，一头姓马一头姓张，关系不是很融洽，斗地主斗出矛盾来了，最后把家里的武器全拿上，最后惊动武警公安。武汉的奶业竞争很激烈，就说不能再让奶企业进来，找市长，市长说现在市场经济，你应该找市场。那怎么办呢？有一位老兄叫他的员工把13万公斤牛奶全部倒在东西湖的稻田里，我看到真是可惜啊，亏他做得出来。还有一位武汉老兄买一辆奔驰，说质量有问题，别人说你打官司，他说打官司的钱把买车的钱还多，划不来，说砸了，这是冲动。前不久地铁上一个美女在上面吃热干面，别人拍照，她第一反应一碗热干面泼到人家头上，这种事别的城市不是没有，但是武汉还真是不少。湖北人很重情感，有时候把理智就削弱了。

第二，重开拓而欠守恒。楚国从五十里开拓到五千里，楚王最早很可怜，周天子盟会时让楚王干三件事，第一“进苞茅以缩酒”，酒倒在苞茅上面之后还有一种清香味；第二就是放席次卡；第三以祭天，白天开会晚上搞篝火晚会，楚王守着添柴火。早期楚人没地位，不得不这样干，但是到后来楚王问鼎中原，意思就是我完全可以取代你。为什么轻守恒？最后秦国人打过来，楚人兵败如山倒。当然楚人也有后劲，“楚虽三户，亡秦必楚”，陈胜吴广是楚人，刘邦项羽是楚人，建立汉朝的是楚人，但是那是后话，当时还是被秦国灭亡了。战国时候最有实力统一中国的两个国家，荀子说非秦必楚。在座有些年纪跟我差不多，甚至还年长的，应该还记得，八十年代初期，海尔、长虹——谁听说了？都在娘肚子里面，武汉的四大家电风靡，长江牌音响，莺歌牌电视，蓝波西岛的冰柜，荷花牌的洗衣机。当时“长江音响，我的理想”，广告词非常响，到处“莺歌燕舞”……最后不到十年，无一幸存。所以老百姓讽刺说，“长江干了，荷花谢了，西岛崩了，莺歌哑了”。为什么呢？就是该进行技术改造的时候，舍不得花钱，最后等到别人赶上来，就来不及了。最早异地商业第一股是武商股，1992年11月19号异地上市，我不懂股，但我可以断言现在武商股绝对不是最优。第一个把洋人请来当老板的，是湖北人干的。是德国一个退休的老头，来了就发现质量不行，狠抓质量，然后一年之后扭亏为盈。但是武汉人掐不住，人还是要舒服点，就对付这个德国人，想个办法查质量的时候，他们一个暗号“鬼子进村了”，马上斗地主织毛衣的都变得兢兢业业，德国人一看肯定质量很好，大家劲头很高，出去之后，马上一个信号“鬼子出村了”，然后斗地主摸麻将，第二年就比德国人来之间效益更差。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暗访发现了，就不干了。回去之后我们还没有反省啊，一直到前年他的铜像揭幕的时候，《湖北日报》发了一篇文章叫“愧对格立西”，我们早就愧对了，别人来帮你搞，你在那里玩。还有汉正街，当时哪有义乌，当时是觉得汉正街有点问题，我当时做了一个调研，假货比较多。别人说这个哪都难免，我也没在意，后来有一件事使我感到震惊。就是我女儿去深圳，大概一两岁的时候，别人说养儿子让他踢足球，养姑娘学唱歌，将来总得有个才艺。我说了我那个女儿唱歌估计不行，我和她妈肺活量都不大，再个我五音不全。他们说肺活量可以变，让她吹气球。当时八十年代我研究生刚毕业，我的工资是60块五，气球是五毛钱一个，我是吃了没有吹的，吹了没有吃的。他们说你傻，你到汉正街去买，五分钱一个，我说这个可以。我去买一百个五块钱，我想肯定把肺活量吹大，结果姑娘吹一个破一个，像纸气球。最后我想这边是不是潮湿，我翻过来，但是没想铁气球一样，姑娘吹得腮帮都疼了，吹不大。我一看，这完全是水货，这五分钱都不值，姑娘啊，歌星也不当了，以后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所以以后别人说汉正街便宜，我就说你别去了，这就是重开拓轻守恒。

第三，重竞争而轻协作。湖北人善于竞争，但是缺协作精神。我亲身经历，前些年汉派服装走红的时候，我带一个团队调研，之后我写了一篇文章，当然很激进，我说汉派服装当心英年早逝，当时报纸都不敢登，说刘教授乌鸦嘴，怎么可能，汉派服装已经60亿的外汇。我不懂经济，但是我发现汉派服装没有自己的款式和品牌，它是在江浙服装的基础上，搞点小花样，别人细看就发现你是个山寨。那么它为什么能够每年挣那么多外汇呢？当年江浙服装的策略是抢滩国内市场，汉派服装是抢滩海外市场，我想江浙把国内抢滩完以后，他们同样抢滩海外市场时，海外就会发现你完全是山寨，你就垮了。没过几年，汉派真的不行了，现在武汉市一再提重整汉派服装雄风。我说的英年早逝，小报把它登了。前些年武汉餐饮火，这几年也还可以，有一年我又做一个调研，武汉餐饮有隐忧，看起来红红火火，但是没有做到应有的程度。最大的问题是重竞争而轻协作，比如这个地方最多容纳五百人的市场，我偏偏在你附近搞一个六百个座位，最后互相杀价，把你挤走了我再抬价，这是一个恶性竞争，没有说想到错位竞争。还有一个挖人，你这工资拿三千，三千搞鬼，到我这来给你五千，当时武汉都是豆渣煮鲢鱼，那别人还不如到家里吃，你一个味道有什么意思呢，一个师傅教出来的，没想到自己创新。所以我又写了一篇文章，“武汉餐饮小心红颜薄命”，他们说这个家伙乌鸦嘴，上次碰对了，这次那不一样。文章被小报登了，发了的第二天，我在办公室有人咚咚咚敲门，怒气冲冲，我一看来者不善，长得像臧天朔，一看就是个老板，肚子很大，孟非一样个光头。他说你是刘玉堂教授吧，我说是，他说你看看这报纸，我说怎么了？他说是你写的吧，我说是同事写的，经我同意的，标题是我写的。他说你讲武汉餐饮小心红颜薄命，去年全国餐饮百强武汉上了三家，你文章上报，今天发布今年武汉上了四家。凭什么红颜薄命啊？你当教授的不能乱说。我说你耐心一点，我看一下，我一笑。我说你如果不把两个报纸拿过来，我做你的思想工作要半个小时，现在我只要三分钟。你看去年三家名次都很靠前，今年尽管四家，名次全部下滑。我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一个班去年一本上了三个人，北大清华浙大，今年上四个人，刚刚过一本，自己不满意，最后大学都没上，你能说今年这个班成绩比去年好吗？他哑口无言，说对不起，走了。我不是有先见之明，我还是市场调研得来的，但是我认为这个根子就是重竞争而轻协作。所以李宪生就批了武汉市，说刘教授这个调研重要，当时他在武汉市当市长，就建议武汉市成立餐饮协会，就是行业要自律，不要老靠政府，政府管不了那么多。这种自律就是避免恶性竞争，当然是某种程度，不可能完全避免。

我今天是从正反两个方面讲，可能大家也不一定完全认同。所以我觉得文化跟人是一样的，文化有精华和糟粕，人有强项和弱项。文化的精华对人产生正面影响，糟粕则产生负面影响，而且地域的因素，山水气候对人也有影响。所以，我想楚文化也好，湖北也好，要两分化，比较全面辩证的来看待。现在湖北进入第一方阵，我们GDP是第九位，但是跟湖南距离很小，还是很危险。百强县市，湖北从04年以来都没有，就去年有一家，但是排得很靠后，大冶市，也很容易被赶超。就是湖北发展积极的一面，我们要自强，要有自信；对我们的弱项，我们也可以从文化找根源，从现实找因素，这样可能才能进一步建设好、发扬好湖北文化，湖北经济社会的发展才会更稳、更快、更好。省委提出的“建成支点，走在前列”，才能成为现实。所以今天跟大家汇报我学习研究楚文化的体会，我最大的感受就是，第一点来的人没有人走，我是非常欣慰，我觉得大家素养太高了，你们都是在挺我，我也知道讲得不怎么样，但是你们很有修养，怕影响我的情绪，认真听到现在。第二，我讲的过程中举了一些例子，任何例子都是比较的角度，就是鲁迅先生说的你怎么去看，我举例只能从某一个方面来看，但是反弹琵琶从另一个角度看，不一定妥，这也是一种事实。所以我的说的不靠谱的、错位的，希望大家对我批评。

今天的讲座就到此结束，再一次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