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域文化的生态坐标

——“荆楚讲坛市州行”公益讲座于湖北民族学院

（2013年11月10日）

湖北省发展战略规划办公室副主任徐新桥：我带来两本书，准备赠送给湖北民族学院图书馆，叫《穿越鄂西圈——文化创意案例》，说是首部策划类游记。各位都知道《徐霞客游记》，是用散文的笔触写现实的观感。我这本书也是用散文的笔触，却是写未来的现实，书里面全部是构造的现实、是虚拟的现实，是目前没有但未来可以打造的现实，是一种策划；把这种策划，把这种文化创意，变成一种我们眼前的图景，变成像徐霞客亲眼看到的这一些美妙的场景——这是我这本书的内容。一般搞技术的人搞策划，都是用一些技术性的词汇、语言，干巴巴的一些图表，让人很难以理解和接受它；而一些写文学的人，对技术又不是很在行。那么我在这方面想进行一个嫁接，但不是科幻、不是信马由缰，要让它能够落地，所以要进行大量的考证，包括文化的考证和生态的考证，而且还要进行市场的分析，要让你的这些策划和创意，能够被产业所认同，被社会所接受。非常艰难，有时候一篇就要花好几个月的时间进行考证、进行琢磨、进行酝酿，最后写出来的时候，就感觉行云流水、轻松幽默、美妙无比，但是前期的工作确实非常艰难。这样的一种方法，我也和大家分享一下。我并不是推崇我的内容，或者推销书，或者什么，而是告诉同学们，我们完全可以做别人没有做过的事：从形式上创新，从内容上融合，从为社会更好的服务方面，我们怎么样能够找到一些合适的路径。我这本书也是非营利性的，湖北科技出版社出版，如果有盈利，我说全部贡献出来，赠给我们鄂西的建设，如果没有盈利要亏本，也是出版社亏，我认为这个东西是好的。湖北科技出版社很不错，他们免费出这本书，我就把这两本送给我们学校图书馆，同学们可以看一看。

下面开始今天的讨论“地域文化的生态坐标”。地域文化不是泛文化，像吃文化、地球文化、人类文化，这个范围就太大了。我们的恩施州文化，就有别于湘西州文化，地域文化的界定，甚至可以界定到我们土家族吊脚楼集中的区域，恩施州的恩施市大峡谷这里正在打造的女儿寨、女儿镇，把它作为一个地域，也可以来研究它。所以地域文化的地域的概念，同学们都很好理解。那么生态坐标呢？我们就要从生态理解起，然后借鉴科学里面一个二维、或者三维的坐标轴，X轴Y轴Z轴，来理解我们文化在其中的落点和它们之间的一些关系。

这样说题目，大家觉得比较枯燥，那么接下来进入比较形象生动的解读，我想从三个方面来解读它：第一，我们文化的根源在什么地方？也就是生态学里面的原种是从哪个地方来的？——这是Z轴，你们看，朝着我们自己这儿来；第二，原种必须有一定的土壤和环境才能生根开花，生长结果，那么这种土壤和环境，对我们的文化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生发作用？一个什么样的相生相克的关系？——这是X轴，往我们的右手展开去；第三，有了原种和环境，文化会生发一些变化，就是遗传变异，这种进化最后会形成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怎么样评判这种结果？——这是Y轴，立地向天。

我们先从生态的本质来理解什么是生态，生态包括自然生态和人文生态。大家理解生态，往往将自己排除在外，认为是山水田园动植物，从来没有想到我们人是生态当中最重要的部分，是整个生态链条当中，最重要的环节。我们来看，在远古的时候，自然生态和人文生态是如何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交战的。一百万年前，二百万年前，三百万年前，郧阳人、巫山人和元谋人，都是长江汉水流域，考古证明，他们和他们的子孙后代，都在这个生态链条当中，连续不断地进行运转。大约二百万年前，地球上三分之二的陆地被1000多米厚的冰雪所覆盖，连动植物都没有了。可是有一个地方它却有，还生存着这些动植物，都是一些红豆杉、银杏树、香果树。现在这些植物还繁茂在神农架的区域，也就是说这是地球上那幸运的三分之一的“诺亚方舟”，躲过了这场灾难。刚才提到的这些植物，生存都超过了两百万年，是第三纪冰川的孑遗植物。这种自然的生态证明了，远古的那场灾难跟它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也是恩施祖先生存的地方。等会我讲到神农架原来的地盘的时候，不是现在这个神农架，大家就知道恩施和神农架的关系了。

这么大的灾难，在这个边界的地方，它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那一边是洪水滔天，地震火山、冰雪，这一边是春花似锦，所以在这个边界的地方，感到震惊，可能是人类，也可能是人类以前的猿人，更有可能是一些具有记忆的什么玩意儿，早起的，但是这种记忆留在了他们脑子里，或者基因里，天塌下来了，地陷下去了，就要补天，通过这个补天的活动，我们的“诺亚方舟”变得繁花似锦。所以女娲补天的传说，就在这两个地质变裂带之间，在神农架竹山房县这个区域，就是女娲补天的故事最兴盛的地方。女娲补天的传说，在我们国家有37个地方都在争，有的说发现女娲墓，有的说这里有女娲山……可是我们考察了文化现象，一定要考察它当时的生态，把这个生态坐标作为衡量文化真假程度的一个检测手段。女娲补天决不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天破了人能补吗？不可能，肯定是一种自然现象，在人类还没有认识到这种现象的时候的一种神话，宗教式、图腾式的理解。这种情况下，就不可能出现陵墓，只能用地质的、生态的东西，来佐证它。所以文化的这种坐标，第一个坐标就是X轴，面向“我”而来，找到成为“我”的本真和基因。那就要考虑到这种自然生态的基因在哪里，就在于这种地质带，在于这种见证它的植物，三亿四千五百万年前的银杏在这里存活下来，两亿年前的红豆杉，一亿年前的香果树，六千五百万年前的水杉，都躲过了两百万年前的这场灾难。水杉王也在恩施州的利川，其它地方原来都只见化石，因为灭迹了。后来，大概是在一九四几年，我国几位科学家在恩施利川发现了它，活的，活化石，就成为基因，此后开始向全世界传宗接代。先是日本用这里的水杉种子培育出来种苗，郭沫若还为此赋诗祝贺；后来1972年，周恩来将2公斤水杉种子赠给金日成，表达中朝友好；改革开放的1978年，邓小平赠给尼泊尔2棵水杉苗，并亲手种在皇家植物园，成为“尼中友谊树”。这一点用生态的坐标定位文化现象，到底哪个地方是它的正宗，就很容易识别。所以司马迁在《史记》里面，就记载了这么一句话，在郧阳西边的竹山有女娲山，传说女娲补天处。司马迁的《史记》是很严肃的，但是他也用了传说的字眼，他也进行了大量的整理、甄别，最后认为这个地方的传说，可能更可信。毕竟他那个时候，还没有用这种生态坐标来证明它，对地质现象，对于树木年代的甄别和鉴定，在那个时候是没有的。我们今天可以利用科学成果和科学手段，利用科学思维方法来甄别。所以大家今后出去不要说神话都是假的，不一定，因为神话往往都是有社会学根源的，也有自然科学的一些根据的。

那么女娲补天和伏羲怎么联系起来呢？我曾经也做了一些设想，不一定对。洪水滔天的时候，哪一个东西安然无恙呢？在我们恩施有这样一个传说，河边有一个塔，塔下面有一个金鸭子，这个金鸭在保佑它。昨天在来的火车上，恩施的同志给我讲的这个传说，我就很受启发，因为鸭子是不怕洪水的。那么女娲和伏羲，大家看看他们的图腾，都是人首蛇身。这种蛇很大，不是一般的小蛇，是蟒蛇，也是两栖动物。还有跟蟒蛇相近的两栖动物，蜥蜴，也是不怕水的。所以在这样恶劣的自然变迁当中，蛇、青蛙、蜥蜴，都是不怕洪水的。青蛙的蛙跟女娲的娲，读音是相同的，所以最早这个“娲”是哪个字，我们猜是不是青蛙的蛙；伏羲的羲，是不是就是蜥蜴的蜥。这就把自然的生态，和神话传说的文化，进行一个两维坐标的对接。这就是告诉我们，考察一个文化的时候，可以从生态的原种来切入。一般就是单纯地研究，认为神话是不可突破的，我认为不一定，神话有时候可能是科学，不仅仅是两维，还可以是三维，这是从自然生态切入。

那么人文生态呢，整个中华大地的文化制高点、渊源，到底在黄河流域还是长江流域，这也是要寻找坐标系的地方。就我个人的研究来讲，我更倾向于长江流域。人类文明躲过了第四纪冰川的灾难，黄河流域没有高于神农架躲过这场灾难的证据，所以即使人类文明很早在那里有生发，但是也有断层，这种断层至少在两百万年前，有一个很长时间的断层。可是在长江流域，在大神农架地区，没有这个断层。仅仅是这样吗？不是的。人类生存，离不开每天要吃的盐。我们的食盐储藏量最丰富的地区，就在长江流域，巫盐就在泛神农架区域，巫山、竹山、神农架这个大区域。没有这个盐，人类没办法生存。虽然黄河流域也有盐湖，比如我们关公的老家山西运城，但那是在大海退却时留下的，人类怎么能够在海里生存？海去山成，可能慢慢有人，但后来又遇到大冰川，人类就断层了。有研究表明，运城盐湖的开发历史还不到5000年。这是第二个，我们考察的坐标。

第三呢，我们再往后走，走到夏商周的时候，我们在座的各位不仅仅是炎黄子孙，炎黄是五六千年前的时候。炎帝部落生活在湖北鄂西圈的随州，在谷城县种五谷杂粮，在枣阳县定都，因为这里发现了雕龙碑遗址，是很大的都城遗址，兼有长江流域和黄河流域文明的印记。有人认为是融合，我倾向于由此扩散，是这个地方的文化往两边扩散，这个地方的文化是高点。然后炎帝到神农架区域采药，神农尝百草。再往下走到夏商周的时候，3000多年前，我们在座的土家族当时分两支，一支叫巴人，一支叫濮人，就是今天的房县和有女娲传说的竹山。周灭殷的时候，就有罗国、巴国等到了房陵——就是今天的房县，但比房县的区域还要广大。这里面还有濮人，他们的服饰是这么记载的，“白练缠头，衣尚青碧，背领袂缘，俱刺文绣。裳裤覆膝”，女的“婚则论财，丧则戚邻咸聚，挝鼓作乐至夜”，这跟我们的摆手舞是不是一样的，跟我们现在的服饰是不是一样的？3000年前楚国占领这个地方的时候，把罗子国赶走了，就是屈原的祖宗。罗子国是颛顼的后裔，那屈原也是颛顼的后裔，屈原是从这里过到秭归的，秭归也是罗子国的范畴。那么屈原在汨罗江怀石沉江，他为什么选择汨罗，这里面恐怕也有渊源和端倪。从丹阳一直走到罗子国，又从罗子国走到荆州，包括秭归这一带，后来又到汨罗江，所以这个罗国和屈原到汨罗江怀石投江是不是有某种冥想渊源？屈原自称为颛顼苗裔，最后在《怀沙》里面写“浩浩沅湘，分流汨兮”。巴国巴人是伏羲氏的一支，属于羌人系统，在西周初期受周王分封，在汉水流域建立巴国。所以巴国和濮国都是在泛神农架这个区域，刚才说到植物，现在说人物，就是说这个种群是非常优良的基因，是两百万年前没有被斩断的基因。人类是进化的，由单细胞慢慢变化而来的，那么这种进化是原生态的一种变化。现在水稻之父袁隆平，他是在地球上寻找纯种的野生稻，然后进行改良。那么人类也是一样的，那种很原始的，是经过地球反复的筛选、改变，进化来的这种基因。所以我们在座的各位，大部分都是巴国、濮国的后裔，生活在泛神农架区域，都是在两百万年以前，没有被地球灾难割断的种群进化而来的，是非常优良的原种基因。所以这种文化生态的坐标，就和刚才地质、植物生态的坐标又不同，就在同样一个原种坐标里面，形成了一个辐射的二重坐标系。

自然生态和人文生态合二为一的东西，我们可以用摆手舞为例。我们原生态的摆手舞，到底是从何而来。我们对这种地质的现象，非常的敬畏、非常的神化，那么就会出现一些祭祀活动，出现一些巫术活动，这就是摆手舞最早的起源。过了这个阶段之后，我们才认识到我们的祖先是最伟大的，他们是活生生的神去，是我们身边的神祖，所以就有了祭祀祖先的活动。从巫术的神化，到祭祀祖先，摆手舞就出现一些相适应的摆手活动。到了战争，为了激励战士勇往直前，战鼓一擂就有节奏的运动，所以又有了一些战争的动作，比如说射箭。再后来劳动，插秧、挑担子，又把劳动的节奏和动作融贯在摆手舞当中。摆手舞还有一个特点，其中一个动作就是双腿小蹲，然后发颤，这跟其它的舞是不一样的。因为我们这里多山道，行走不便，所以要侧着身子小心谨慎地弓腰下蹲前行。摆手舞还有一点跟其它的舞不一样，男女没有接触，既没有牵手也没有扶腰，跟其它的舞不一样。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刚才分析，这种文化现象跟自然生态和人文生态进行对接，有的对接得上，有的似乎还对接不上。其实不然，也对接得上。摆手舞原本是牵手的，我们看清同治九年编制的《龙山县志》上记载，“土民赛故土司神，旧有堂，曰‘接手’，堂供土司某神位，陈牲醴，至期既夕，群男女并入”，就是男男女女大家一起进来，“酬毕，披五花，被锦帕首，击鼓鸣钲，跳舞歌唱，竟数夕乃止”，就是几天几夜才停下来。关键是最后几句话，“歌时，男女相携，蹁跃进退，故谓之‘摆手’”，看看这句话，“男女相携”就是手牵手，“蹁跃进退”嘛！所以生活当中的这些爱情啊，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亲密无间啊，通过这种相携摆手，也在这里面进行了充分的体现和表达。这就是我跟大家报告的Z轴，基因，文化之根，我们原生态的这种文化。我考察它的坐标时，有两个重叠的坐标轴，自然生态和人文生态。自然生态，包括地质的自然，两百万年前那种地质灾难；人文生态，我们的传说，女娲补天、伏羲、盘古开天辟地，还有我们的这些摆手舞的记载。由此而来，Z轴不仅仅是一种分析问题的方法，更重要的是我们怎么样利用它。就好像我们学管理，不是为学而学，是为用而学。在华中科技大学，曾经要我们每一个人为经管院说一句话，大家都说了很好的话，但是太长了，我说我也说一句跟你们一样好的话，可能更简洁，“管院，管用”，四个字，今天也送给大家。刚才讲Z轴，讲原生态的这种基因的考证，不是为了当基因学家和社会学家，我们不是为考证而考证。虽然告诉各位这种分析问题的方法，就是把社会学用自然科学的方法来分析，而且用非常简洁的方法来分析，那也只是说让我们多掌握了一种分析思考的方法而已，还是没有解决根本的问题。

解决根本的问题，还是要落脚在怎么样为社会创造价值，为人类创造财富。举一个例子，就是我们文化的原种，最后怎么利用它，我归纳为五缘。第一个，血缘，这是最正统的缘，就是子女对父母的一种传承式的基因的文化。比如说，毛泽东主席老家韶山故居，它做文化旅游做得很好，它为什么做得好呢？我们刘秀故里，湖北的枣阳，在鄂西的襄阳，正在做东汉文化城，我预计绝对做不好。为什么说做不好呢？这个地方投资二十亿，占地1500亩，还扩充5平方公里6500亩，一共是8000亩，这里人平耕地2亩，这就是4000个农民的土地，将会被这个文化城和影视基地取而代之。如果能够给老百姓带来收入，超过土里扒出来的收入，那也算可以，但恐怕不是这样的，这里就告诉我们大家一个考察分析问题的方法。我们考察文化的生态坐标系的时候，考察这个文化的原种，韶山是毛泽东主席小时候生活的地方，现在这种自然生态和他当初的那种人文生态是高度契合的，这种原种是匹配的。我们到这个地方去一看，“噢，这是毛主席小时候的场景”，是杨柳护岸，而不是水泥护岸。可是刘秀皇帝虽然出生在枣阳，但是在洛阳做的皇帝，在洛阳造的宫殿。现在投资二十亿的这个老板，在枣阳造洛阳之物，把洛阳的宫殿复制在这里，你们说是不是“错把枣阳当洛阳”，这是刘秀皇帝小时候的场景吗？所以它的文化原生态和自然原生态是错位的，这种不匹配就没有血缘关系。你说没有血缘关系也无妨，我们只要赚钱，这样的例子也是有的，像襄阳古隆中，大家说一定要到那个地方去沾一下他的名气，让自己也聪明起来。但是1800多年来，古隆中还是一个草棚子，不能动它，否则就是画蛇添足、弄巧成拙。但是如果不动，就没有大的吸引力，发展旅游，就不能爆发式的增长。那我们能不能利用这种文化的基因嫁接呢？就像情侣之间跳摆手舞，甚至和游客、陌生人之间跳摆手舞，这就是姻缘。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然有一个成功的女人，诸葛亮成功了，那黄月英难道不伟大吗？说黄月英丑，其实不然，那是她父亲黄承彦的谦词，当初他对诸葛亮说“家有丑女，黄头黑发”，实际上是考验诸葛亮。黄月英是奇美无比，要不然诸葛亮不会把她藏在家，金屋藏娇，丑的就放出来了嘛。黄月英的家和诸葛亮的家才相隔十几里，能不能在这里做点文章，把这个姻缘做起来，打造一个爱情、智慧、和谐的长廊，当然也是原生态的长廊，就是汉代的原生态。但是这样还不够，这仅仅是解决一个看的问题，还要我们参与它，还要提供一些更广阔的拓展功能。现在结婚都是钻小轿车，虽然也有一个轿字，但是不是中国的文化，中国几千年都是抬轿子，我们能不能在这个爱情长廊里，弄一个汉代的轿子，真真切切地提供这种婚礼的服务，坐了这种轿子之后，那种感受终身难忘——这就提供了一种功能性的服务。现在结婚还有跑到教堂去，那就更邪乎了，更不符合中国的文化。所以，这种姻缘也是我们可以打造的。这就是考证文化原种、生态原种和我们提供的生态文化旅游的这种功能性的原种，这个坐标系就能够为我所用。当然，除了血缘和姻缘，还有一种修缘，五百年同船渡，我们今天就是有修缘。我在武汉，你们是在恩施，空间是错位的，但此时此刻我们的时空是一致的，这是修缘，也是一种原种生态文化现象的生发。它是往池塘里丢一颗石子，石子的中心是血缘，第一层波浪是姻缘，第二层就是修缘。当然，还有恶缘，比如钓鱼岛是我们的，但是日本人说是他的，结果现在出现一种恶缘，互相博弈，这种文化现象我们是不提倡的，但以善克恶，我们不得已而为之。还有无缘，就是时空文化两厢错位的。这是我跟各位报告的第一个轴，叫Z轴，就是原种的生态文化基因的考证。

我们再讲讲X轴，简单的两个字，就是环境。原种通过这种环境，怎么样变化，怎么样改良，还有变异。广义的文化就是指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狭义的特指精神财富。我们今天不是考证文化的定义，着重考证的是文化产业这个东西为我所用，我们经管院的同学不是去研究文化，是要学以致用，研究文化产业。中国最大的竞争力应该是文化的竞争力、创意的竞争力，然后通过这种文化、这种创意，我们在科技领域的体现——科技的竞争力，这是我们中国在今后未来最大的竞争力。所以，文化产业在这里面应该起更大的作用，做出更多的贡献。我曾经有一个微笑曲线的理论，是借鉴台湾施正荣先生在工业领域的一个模型而来的，他讲工业领域的最大价值是什么，要把它抓住，就是价值链的高端。从设计到生产，到销售，这么一个环节，价值链的高端是在上游的设计和下游的销售，不是在中间的生产，下巴这个地方。我把这个东西借鉴移植到我们的文化产业中来，文化产业、创意产业最大的价值在前期的创意策划和后期的营销、品牌构建。文化事业，一般我们国家的定义是三个，第一是文化遗产保护和文化传承体系，比如物质文化遗产的吊脚楼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摆手舞；第二是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第三我们还要做文化产业，要带来财富，这一类就是把文化里面产业化、物质化的部分抽出来。怎么抽呢？首先就是创意，就是微笑曲线一个嘴角的上游。比如韶山，保持原生态这种创意就是最好的创意。再比如枣阳，搞刘秀的文化城就是最失败的创意。他们有可能是挂羊头卖狗肉，明明要搞房地产，城市扩张，又怕人说，就假借刘秀东汉文化城及影视基地项目来搭载。如果让我策划，这里要搞城市化，就把这种环境和这里相谐的原种文化进行一个契合，问题是它最后找的一个原种文化是一个错位的原种文化。如果在刘秀老家的那些村庄，我恢复一栋汉代的民居，然后把周围的现代高密度房子进行一个适当拆迁改造，适当打造一些跟当初比较接近的村落形态，这有可能就是一个原种文化的体现。那你说这也是假的，那要说到另外一个观点了，“假作真时真亦假”，把这种逻辑延伸过来，比如毁了无数次的黄鹤楼，可是历朝历代重建，明清两朝就是七毁七建，最近的一次是1985年建成开放的，现在是国家文物。所以在刘秀故居打造这样一个东西，道理跟黄鹤楼是一样的，使用原种文化和原种环境，进行一个二维匹配。还是说到城市建设，唯一一个两次上天的英雄聂海胜是枣阳人，这种原种文化就要利用起来，“海胜航天城”，加一些航天的元素，现代感的建筑，游乐场的功能，中国第一个航天主题景区。这种Z轴和X轴的匹配，就是原种文化和环境的协调一致。所以文化产业的关键是创意，创意成功了，就成功了一大半。

环境有两个层面，一个就是刚才说的人文生态层面，第二个就是生态当中的文化层面。刚才说女娲补天，其实文化背后就隐含着一种生态，地质生态、植物形态。反过来，生态当中的文化，因为生态包含活生生的人，既然文化是人所特有的价值体系，那生态里面当然包含文化。所以今后栽一棵树、挖一口塘、建一座房，一定要考虑到文化的成份，要考虑它的文化原种性。如果要打造健康文化、长寿文化，结果栽的树是很短寿的树，那生态和原种文化就不契合。中国的长寿文化很多，银杏、寿桃、苍松翠柏，但是苍松翠柏往往是放在死人的地方，银杏是放在活人的地方。我们考察生态的两个定义，一个是国际旅游协会的定义，它是具有保护自然环境和维护当地人民生活双重责任的旅游活动，这种生态定义考虑到了人，考虑到了当地的人。我们要改善当地人民生活，不是小改善，而是通过这种生态游，能够不仅小康，而且幸福，那么我们一定要考虑到他这种组织形式、这种文化。生态游是生态的可持续游，要点是自然区体验过程中的环境和文化的了解、欣赏和保护。这跟老百姓的致富有什么关系呢？以摆手舞为例，我们这些游客都特别喜欢新奇刺激的东西，比如摩梭族的走婚，他也体验一番，乐在其中，也乐意花钱，而摆手舞就缺少这个刺激，虽然新奇。刚才讲摆手舞的原种里面有牵手，那我们为什么不恢复起来，把这个原种生发光大呢？也来个牵手嘛。在大峡谷，不仅要喝摔碗酒，还要玩上摆手舞，把我们的这种文化、这种环境，和游客的欣赏习惯、消费习惯匹配起来。再比如有一户人家在高山上，砍伐树木生火做饭，垦地种植破坏水土，说他破坏环境，要为他做好事，把他迁下来，叫生态移民和扶贫。这样好不好呢？我的观点是不一定。他离开了他三千年的居住地，到了镇上不习惯，尤其是老人，所以你没有以人为本。说起来它是水土保护了，可是这些人到地方上来，你要给他提供的公共负担投资，和环境变化造成的影响，远远超过砍树。能不能用另外一个思路，政府免费提供煤气罐，免费装太阳能热水器，免费把他的坡地用石头巩固起来变成梯田，也不水土流失，他没有离开他生活的地方，但是不用去砍树了，他养猪，免费帮他搞沼气，然后让他纳绣花鞋，做西兰卡普，唱他的山歌，免费把他的家里改造得非常舒适，微波炉、消毒柜、卫生间、空调、Wi-Fi……一应俱全，Wi-Fi还用个木头牌子，用烙铁给他烙一个Wi-Fi钉在墙上。如果是这样的场景，城里人就愿意到这个地方，哪怕是跋山涉水、羊肠小道，到他家里听他唱山歌，看他媳妇纳绣花鞋，在这里吃有机的蔬菜，享受没有雾霾的空气，在这里不仅仅是旅游，而且是旅居，甚至是旅养。这种原生态的基因保留下来，和环境匹配，外界的人到这里，进行一种了解、欣赏，它的文化也得到传扬，多赢。原来呢，在镇上用一次性的拖鞋、筷子、塑料袋等，都是能源转化来的，给环境造成污染，最后进行垃圾处理的时候，又在给雾霾做贡献，看起来是保护环境，实际上是破坏了环境。现在呢，在山上，没有这个东西，现代的污染之源和消费累赘。

十八大提出来五位一体，在前面的四位一体中加了一个生态文明建设。十二大提出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十五大提出文化建设，光讲文化还不行，十六大以后又加了社会建设，就是今天讲的社会生态，十八大加了生态，我理解它包括自然生态和人文生态。这加的三个东西，文化实际上是我们人生态的一个部分，社会是我们社会生态的一个包容，而我们生态既包括自然生态也包括人文生态，都没有离开我们今天讲的主题，文化生态坐标。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让人眼花缭乱，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无奈到我们不知去和来。那我们今天讲的这些东西，Z轴也好，X轴也好，就是我们怎么样认识外面的世界，怎么样来告诉我们思考的一种方法，怎么样用这种方法来利用好、借鉴好这种文化和生态，创造更多的社会价值和财富，而且用那种最简单、最形象的方法。

环境有好的，但是也有坏的，就是说我们的文化在享受环境的“阳光”的时候，同时也遭受环境的“雾霾”。如果是风吹雨打也好，我们是打出来的，可以经受更多的挫折。可是如果是雾霾，让我们得了癌症，可能就不可逆了，就朝单向的不归路上加速地死亡。这是我写的一首新诗：

亲爱的兄弟

难兄难弟

你也是雾霾煎熬的骨肉

那毁灭人性的黑手

在哪里

我穿过雾霾的包围圈

离开首府

穿过野蛮的东部

钻过中部的铁丝网

体验了浓浓的火药味

终于来到西部的处女地

太阳微笑着红了

天空自然地蓝了

河水嗲嗲清了

雾霾在这里埋了

这里才是人间啊

人间不需要冥币

如果没有人民

那要人民币作甚

终究我的回到故里

像旧友在儿时一个劲地顽皮

如今廉颇老矣

即将钻土入地

可我的子孙啊

何时克敌插旗　　

那么我说的这种现象，这样的文化环境，它文化背后的根源是什么呢？我们今天一起来考证它，当我们那一个锄头在这里挖出文化的原种的时候，我们就要找到它最初的基因是什么。为什么出现雾霾，它文化的基因就是中国的GDP文化、唯GDP的政绩文化，我们要把这种基因灭掉。我相信正在召开的三中全会就会对它动手。

前面两个轴，讲了文化的原种基因，讲了文化的生态环境，包括自然生态和人文生态。那么现在我们再讲一讲，这种原种基因在这种环境中，它的进化是怎么样的一个路径。我们形象的来看一看，武当山是中国道文化的制高点，是世界文化遗产。世界文化遗产鄂西有三个，武当山一个，还一个钟祥的明显陵，这两个是物质文化遗产，还有一个新增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屈原故里端午节。现在恩施的土司皇城，正在和湖南以及贵州的，打捆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可是武当山空有文化遗产，六百年前朱棣皇帝北建故宫、南修武当，武当建筑的形制都是皇家气派，而且武当的道文化是中国的根文化。儒释道中，释是印度来的，儒是以孔子学说为代表的社会伦理文化，我们人与自然的文化，根源就是我们的道文化，文化范围更广大，包含了整个的生态。这么伟大的武当山、这么伟大的道文化，可是它的旅游人次居然不如少林寺多，名声也没有它响，为什么？因为在进化、利用这个基因的过程中，它没能抢占先机。当所有的电影还不敢挥拳弄棍的时候，1976年少林寺打响了中国电影第一拳；后来1980年庐山步其后尘，在中国电影都不敢亲嘴的时候，在《庐山恋》里面亲吻，所以中国的第一吻，被庐山拿去了，所以这两个山旅游火爆。这就是文化进行了一种进化，就是Y轴。打拳是少林寺里和尚习武，把它外化变成爱国，变成爱情故事里的挥拳，变成了老百姓健身，变成了一个专门搞擂台赛的电视频道，它的住持释永信第一个用大哥大、第一个坐奔驰车。它就把这种文化和环境进行嫁接，第一个嫁接出来了。后来武当山也学它，也搞打拳，也搞亲吻，英雄救美，但是不行，两个第二加在一起，还是第二，成不了第一。可惜啊，我们湖北乃至中国最好的文化资源，我就帮他们策划，所以现在用顶尖的道文化、用美国顶尖的好莱坞，用顶尖创意和科技，来打造大型户外情景剧，超过张艺谋的印象系列，《印象西湖》、《印象刘三姐》、《禅宗少林》……，通通都超过它们。然后搞一个太极功夫秀，搞一个明代的古街。他们就这么做了，已经在施工，明年年底可望推出来。一流的道文化，和一流的创意、一流的科技嫁接，这种原种的文化和原种的环境，进行极佳的匹配——这是一种，叫做文化抢占先机。

刚才说的都是形式，还有一种，是骨子里的、文化内容当中的东西。举一个美国的例子，美国的历史很短，两百多年，它怎么做文化产业，我总结四个娱：娱身，NBA一年盈利43亿美元；娱情，好莱坞一年赚钱230亿美元；娱神，迪斯尼一年进账150亿美元；还有娱瘾，拉斯维加斯一年收入80多亿美元。全部加在一起，一年500多亿美元，这四娱哪一个都不是它本土的自然资源和文化。一般理解美国的文化都是民主、自由、个人主义……，这都是表层的文化。我们的同学要有一个辩证的思维，不要认为外国的月亮都是圆的，不是的。我前几天和一个美国人在一起，我说雾霾这个指标好像是美国人发明的，我说美国的空气肯定比我们这里好，他说表面上是这样。那实际上是怎样呢？他说，现在中国对电厂不仅是要求脱硫，还要求脱硝，硝也是致癌物，而且要求非常高，还是死命令，而美国的电厂现在根本不脱硝，直接往大气中排放。这就告诉我们美国并不是什么都好，它有些东西也做得不好。美国最开始是野蛮式增长，它发展了，地球灾难了，而我们现在要发展，他就限制我们发展。那行啊，把你的高科技环保手段卖给我，便宜点也行，结果美国说贵的也不给你，就技术封锁。我们总理前几天还跟美国说，希望减少高科技封锁。当然，我们现在不能走美国的老路，要走新型工业化道路。美国的四娱，就是美国文化本身的内容，就是创意，天生的创意思维，这值得我们学习。英国曾经在科技方面，发明创造，美国不仅在科技方面，在文化产业方面，很有创意，这就是它骨子里的东西，创新。我们的公园就是树、塘、船，迪斯尼公园呢，除了这个生态，文化也很好，游乐也很好，还弄一些丑角游行啊，这都值得我们学习借鉴。

最后提一下波特五力模型，它是针对产业里面的竞争而言的，就是在产业竞争中，要考虑到环境，包括潜在竞争者、新的竞争对手进入，买卖双方议价能力，替代品的威胁等，来找到应对的策略。我刚才说了，今天告诉大家的方法，不叫发明或发现，而叫借鉴。我借用工业的微笑曲线，用到文化产业里面，强调创意。刚才讲的三个坐标，也是从空间物理领域借鉴来的，生态往上Y轴的变化，好的叫改良，不好的叫突变，未知的叫转基因。讲了Z轴原种、讲了X轴环境。最后就借用波特的这个五力模型来拢一拢。

首先，我们的基因是要传承，同样文化也是要传承，这是首先要考虑的，要维持它的原种。这关系到卖方议价能力。举例说，要建女儿寨，当时说从恩施过去看大峡谷要一两个小时，然后再爬山，下来两个腿肚子直“弹琴”，回来就没劲了，就是最开始充满期待，登的时候很兴奋，下来之后就垂头丧气，到酒店宾馆之后，第二天还在疼，就说再也不来了，这样就不行。如果有文化传承，就在大峡谷下面建一个摆手舞的镇，为你服务，提前先住下来，有吃有住看摆手舞，第二天早上看日出，然后登山，可能登一半就算了，回来住下来休息休息，下午再接着去另一头，登另外一半，晚上回来松弛一下，按摩按摩——如果是这样，为旅游配套服务，是不是很好？但是，它不符合我刚才说的，文化原种要和环境进行最佳匹配。什么是最佳匹配呢？用文化传承来定位，那就建全部是吊脚楼的房子，既有功能性，还有文化的品味。功能性的什么房子都可以提供，可是没有把土家族地域文化传承下来，所以要搞吊脚楼，而且把窗花也搞成各种各样的，传统建筑文化全部体现出来。这意味着，我们到这里来，就是一个土家族吊脚楼文化的天然博览园。所以我刚才说，凡是栽一棵树，都要考虑为什么这样做，那么做建筑也是这样。而且还有第二句话，是不是做到极致，为什么你做到这个程度，做的有没有文化？就像现在上大峡谷，有一个玻璃廊道，是扶手电梯。为什么这样做？因为太累了，有的是残疾人，有的是老年人。那为什么是玻璃的呢？为什么不能是风雨桥式的呢？所以是两个为什么，第一你为什么这样做？第二你为什么做到这个程度？所以我们还要文化生态，你是不是传承了我们的文化。如果是风雨桥式的，就很契合，玻璃廊道就是破坏了，虽然满足了部分功能，但是一看，把环境破坏了，这叫建设性破坏。所以文化的传承非常重要，要考察它的基因，考察它的环境，考到它最佳的匹配性——这是指文化传承。

第二，我们的文化环境包括吸收，要吸收别的，吸收是为了新的竞争对手入侵时，有效地应对它。比如摆手舞，交际舞当中就有手牵手，更有味道，只要是健康的，就可以吸收，如果不吸收，就没味道。更何况经过考证，还找到了根据，摆手舞原本也有牵手，还不是吸收，是传承。

第三，这是文化耦合，就是现存的竞争者之间的竞争。比如说，深圳的华侨城，它的旅游人次是1380万人次，中国第一，第二是1350万人次的故宫。故宫是原种文化，深圳华侨城都是人为的东西，把世界建筑博览园都微缩在那里，这就是把别人的文化耦合在那里，一样可以创造财富。虽然不是原种，但是把原种的基因搞了一个集大成。

第四，还有就是文化减损，就是环境作用当中被改变，不断减损，最后消亡。这是关系买方议价能力的。这是我们应该注意的，如果是落后的，应该让它减损；如果不是落后的，就要尽量减少这种减损。所以我们文化的传承保护有这么三个概念：第一个叫文化的原真性；第二个叫完整性；第三个大家容易忽视的，就是环境的匹配性。比方说建一个女儿寨，既是原真的，又是完整的，可是周围很大一个玻璃的房子在边上，环境就很不匹配，所以环境的匹配性也很重要。如果把土司王城建在城市中间，周边都是高楼大厦，做旅游可能还可以，做文化就不行，做文化产业就不是最好。

还有，第五，我们要创新，面对替代品的威胁。恩施喝“摔碗酒”，这是前几年才有的，也是创新。但是这个创新我认为是不好的，第一是浪费，第二容易溅到人身上，尤其溅到眼睛里，就不好了，第三是一种不好的文化，比如在家里受老婆欺负，发泄就摔碗，这不好。这是受到竞争威胁，餐馆太多，为了别出心裁，所以搞这个创新，这个创新就不好。

所以今天我就给大家报告三维坐标，Z轴文化基因，X轴文化环境，然后Y轴变化，文化基因通过环境作用生发的一些变化，好的、不好的变化，变化的程度。这是和大家一起，讨论一种认识许多文化现象的一种方法，和我们讨论的一种通过这种方法，我们怎么样利用它造福社会和人民，怎么样把握我们这种文化的原种性，怎么样把握这种文化和环境的匹配性，怎么样甄别这种匹配的好坏。主要是跟大家分享一下这种方法、这种路径、这种功效，不一定全面，肯定是不全面的；不一定系统，绝对是不系统的；但是，我相信是有一点点用的。如果能给大家带来一点点的启发，那就是我今天所期望达到的目的。当然也有不完善的地方，希望把你们的意见告诉我，我也愿意和大家交流讨论。今天就讲到这里，谢谢！　　　

演讲者简介　　

徐新桥，男，1961年出生，管理学博士，武汉大学特聘研究员，华中科技大学、湖北省直机关党校等多个院校的特聘教授，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现为湖北省发展战略规划办公室副主任（副厅）。

主持起草《武汉城市圈“两型”社会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社会事业规划》、《鄂西生态文化旅游圈发展总体规划》并得到省委省政府批准执行。在《经济日报》、《经济管理》、《艺术百家》等发表《基于价值链模型的文化创新双极效应与耦合效应》等论文数十篇，科研成果10余项，出版经管及文化创意类专著6部。首创“策划游记”体。